能干一次,就没有底线,必然是做过蒙蔽圣听的事情。
也许下次边关奏报,你都敢拦?
这样的人,绝不能容忍,这也是今日钱伯阳要发难的原因。
作为皇帝,高坐云端,坐看派系斗争,制衡朝堂,这是基本功。可争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犯了禁忌。
李修贤必须离开内阁!
“陛下……”李修贤瑟瑟发抖,听出了陛下的意思,已经是偏向要将他拿下了。
心中顿时后悔,为何不早日上奏请辞,也不必落到今日这般下场。
内阁大学士实在是权力太大了,李修贤舍不得啊。
可李修贤不知道的是,萧平硅等了他很久!
从魏王认罪开始,坊间就开始流传一些话,李修贤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事到如今,魏王问罪已经五日有余,李修贤还没有主动请辞。
都给你机会体面了,既然你不想要体面,那朕就让你体面!
无视掉李修贤,萧平硅看向内阁与悬剑司:“首辅,掌剑使?”
诸葛青山与谢奇出班。
“陛下有何吩咐。”
萧平硅淡淡道:“朕相信钱卿一向稳重,不会平白冤枉人,此案由悬剑司与内阁联合清查,不论涉及任何人都一律按大夏律令处置,不得姑息!”
“遵旨!”诸葛青山、谢奇领命后,各自退了回去。
“嘶!”
听到陛下这样说,朝臣皆是心惊,这次要玩儿大了。
顿时愤然冷视李修贤。
“陛下……”李修贤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立刻认错,心中还有一丝侥幸。
就算是悬剑司,也不可能找到证据……
……
散朝后,李修贤浑浑噩噩地坐着轿,刚出宫门就被拦下。
“李大人请下轿。”悬剑司的府兵拦在门口。
谢奇也纵马而来,停在轿外:“李大学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
轿子落下,李修贤从窗口伸出脑袋,色厉内荏道:“谢奇,就算陛下命你立案,也能如此薄待老夫,无凭无据你就要拘我?”
谢奇冷笑:“你以为钱伯阳为何敢发难,剑指内阁?”
“今早你刚出门,我悬剑司就搜查了你的府邸,在你府中找到了本应上达天听的内阁奏折……去悬剑司解释一下吧?”
“什么?”李修贤颤了一下,他着急回去就是想毁灭证据,没想到早已被预判。
那些奏折李修贤没有毁掉,就是怕被人指出奏章缺失,他到时候可以拿出来说是漏在了内阁某个犄角旮旯里……
可现在居然被悬剑司拿到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悬剑司竟敢擅自搜查内阁大学士的府邸,谢奇!你胆子太大了!”李修贤羞愤交加,已是乱了方寸。
谢奇不屑,都到这时候了,还没明白这是谁的意思吗?
“既然李大人腿软走不动,那就帮帮他……给我拖回去!”谢奇冷道。
“是!”悬剑司的两个府兵上前,李修贤的人半点不敢阻拦,纷纷向后退去。
李修贤被两人,生生从轿子里拽出,还在挣扎的样子狼狈至极。
不少官员的马、轿从旁路过,见状皆是摇头。
“同朝为官,谢大人何须如此,给点体面吧。”有官员似乎感到兔死狐悲,路过时劝道。
谢奇无奈回笑:“非我不给他体面,是李大人过于看不清现状,各位同僚我悬剑司可是有实证的,并非无端拿人。”
“走走走……”
听到悬剑司都拿到了实证,在场的官员都不置喙了,立刻命人快马加鞭离去。
这特么才散朝,你就拿到了实证,这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绝对是早已调查清楚了才发难的。
而且,必然有陛下的首肯!
他们可不想被认为,与李修贤有什么交情,若是一同被查,那可真是冤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