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如果后世哪个女生如此迅捷的和男人滚床单,那男人多半只是为了体味肉体之欢,觉得这女儿腰带太松。
这时代则不一样,勾栏瓦舍之中的歌舞伎也没有如此大的胆气。
潘金莲也只是扔下一个撑衣杆而已,没将自己扔进西门大官人的怀里,“海棠”这样的女子柳湘莲自然佩服得很。
“她比你还温柔漂亮?”
“比我还温柔漂亮!”
“我倒是越发好奇了。”
“要不,我把我姐姐叫来,我走?”
柳湘莲笑着道:“你瞧我,像不像个傻子?”
“不像,怎么了?”
“傻子都懂我是在赞美你的美丽,偏偏你就不懂。”
可卿低头思索一下,明白柳湘莲那句话确实也可以这样解,羞赧道:“就会欺负我!”
“你也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这辈子能得到你这样的人儿,也不知道前头我修了几世才得来了如此大的福气。”
“柳郎,别这么说。也许是我修来的,遇见你也是我最大的福气。”
这就是双向奔赴的感情,起之微末,开花于四时,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诸多不顺,也许就该考虑稍稍换个对象,换个活法,生活很苦,没必要自己挑战地狱难度。
暧昧的情绪开始在两人之间升腾,不知道什么时候,可卿的鞋袜已经凌乱的踢在了地上。
一双不到四寸的玉足已经到了柳湘莲手上,身上的轻薄纱衣已经不知去向,只有一个淡青银边的鸳鸯肚兜护在身前。
柳湘莲很纠结,他不是不想,否则绝对不会去动女人的脚。
女人的脚丫子在这时代就等同于她的身无片缕的身体。
但如此佳人就这么仓促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卿已经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睫毛证明内心的紧张,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却没有什么进展。
子时一刻,除了虫鸣已经听不到一点人声。
柳湘莲和可卿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蠢蠢欲动。
“吱扭!”
秦可卿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不装了?”
柳湘莲调笑道。
可卿没好气的嗔道:“柳郎,我要喝水!”
就如同一个妻子指挥子的丈夫,柳湘莲只好放下手中的软玉温香下了床、
“隔壁好像也来人了。”
“来人就来人呗,有什么奇怪的。这儿就是尤员外建造的专门招待一些像你这样好色男客的地方”
柳湘莲提议道:“咱们听听?”
“不去,野猫偷腥,有什么好听的,我才不要污了自己的耳朵呢。”
“你不去,我去。”
冷风一吹,柳湘莲越发觉得不能和“海棠”这个妖精呆在一起了,既然她已经将心给了自己,难道自己还不能把耐心还给她妈?
所谓投桃报李,才是相处之道。
无论什么关系,都不外如是,一个人一味付出,才是扯淡。
“哐啷”一声轻响,隔壁落了锁。
“哇,他锁门了!”
柳湘莲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努力的听着,想要窥探别人的隐私。
秦可卿无语得盘坐在牙床上,心中银牙紧咬,暗恨情郎不解风趣,都火烧眉毛了,不来自己这里灭火却去听别人墙角。
“靠,竟然是父子俩和一个女人!”
柳湘莲惊了,这么开放的吗?
许是恋奸情热,欲望火焰压不住的缘故。
刚一落锁,就是一阵又一阵密集的啧啧声!
也许是在亲吻,也许不是,这全凭个人想象。
没过一会,隔壁就传来靡靡不堪之言,听声音好像还是熟人,竟然是贾珍贾蓉父子!
“海棠!快过来,还记得我刚跟你讲的那个可怜女子吗?隔壁的就是这女子的公公和丈夫!你真不来听?”
什么?
可卿惊怒,虽然心中早已经知道贾氏父子两个淫贼背着自己不知道干了多少荒淫勾当,也猜到他二人今日肯定不会干好事,但亲自碰到与自己撞个正着还是心中一酸,自己的命怎么如此苦。
委屈难过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绣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子就往柳湘莲身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