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纷纷举拳应和。
“杀!”
老胖子十分满意。
“回去告诉各位兄弟,不得总舵命令,谁也不许出船。扬州变成死城、死地之日,有人就会跪下来求饶的。”
话音未落,正前方的门脸处陡然霹雳炸响。烟尘到处翻滚,碎砖、碎石、碎木带着魔鬼呼啸的声响向着四周席卷。
所有擦着、碰着的人非死即伤。
高台上的老胖子被这变故吓得脸色一白,赶忙爬起转身就跑。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望月楼内爆炸声此起彼伏,好好一座富丽堂皇的高楼立刻摇摇欲坠,到处燃起了大火。
楼外的喊杀声响彻天际。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杀人不见血的漕帮帮众,看着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的新军士兵,还没等扬起手中的刀枪,就被枪林弹雨横扫一空。
一片接一片的死人终于让这些江湖帮派明白了,什么叫军队的可怕。
而在新军面前,这些亡命之徒的抵抗和白纸没有什么区别。
半柱香后,新军就冲进了望岳楼。
凡事敢抵抗的当场格杀,没有抵抗的当场扣押。
所到之处,人人束手,再无往日里的威风。
一个军官走进楼内,好整以暇,似乎在等着什么。
他并没有等待太久,就看到一些漕帮中人从后面跑了出来,合力提着一个肥猪一般的胖子。
那胖子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了,根本无力反抗,被扔在军官面前时激起一地灰尘。
此人愤怒欲狂,努力高昂的脑袋朝着背后的人疯狂喝骂。
“王文钊,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叛徒。老子对你不薄,你却吃里扒外,怕你将来不得好死。”
那人被他骂的老脸一红,心下慌张,赶忙朝军官抱拳施礼。
“池团长,小的按您吩咐,已经擒了陈万亭。从今以后漕帮灰飞烟灭,再也不敢抵抗天兵。”
池团长微微一笑,赞许道:“王先生弃暗投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从今以后这运河上的事,还需要你多多帮衬。”
王文钊大喜过望,姿态愈发低了。
“小的愚蠢无能,当初着实干了不少傻事。从今以后必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池团长指着烂泥一样的漕帮总舵主陈万亭,命令道:“将他拖下去,择日公开审判。”
有士兵上前,拖着陈万亭下去了。
这位从前跺跺脚、整座扬州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此时还不如一头猪。
此时,一百多里外的泰州。
仙鹤湾的嘉树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身为泰州首富季家的宅院,富丽堂皇,精美华贵,令人不可逼视。
往常百姓们都不敢靠近,纷纷绕路而行。
可是今日,大炮轰鸣之下,雕梁画栋的房屋纷纷垮塌,铜雕金铸的大门破碎崩飞。
伴随着院子里冲天的惊恐喊叫声,新军破门而入。
这里发生的变故,所有的泰州百姓全都看在眼中。
“季家完蛋啦!”
“苍天有眼哪!”
无数的百姓纷纷奔走,喜极而泣。
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