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王储周围的侍卫也在一个个倒下,鲜血在王储的眼前四处流淌,很快又被炽热的柏油地面蒸发,同样灼热的空气里开始弥漫起血腥的气息。
这时,他身边的侍卫焦急地催促王储离开公路,逃离现场。
王储此时也已经别无选择,在剩下的四名贴身侍从的裹挟之下,离开了原地,然后翻越护栏,向远处此起彼伏的沙丘逃去。
子弹还在身后飞着,跟随他的侍从又相继倒下了两人。
等王储奔命般躲到远离公路一公里外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侍从,好在枪声渐远,子弹的呼啸已经停止。
两名侍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沿着沙丘迂回,往阿布扎比的方向后撤。
他们的原意是想绕开一段路后,再想办法进入公路,然后拦截车辆返回。
王储为了摆脱危险也只能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之下,疲于奔命。
脚踩在沙土上,无从着力,每一次都会陷得很深,走起来异常吃力,而头上又要经历烈日灼烤,几个人走了大约两公里的路程,身体肥胖的王储已经支撑不住。
两个侍从本来还想坚持着再走,可是看王储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嘴里还有白色的泡沫不断溢出,随时有昏厥的可能,也只好把他放下,让他坐在沙丘后面休息。
而王储却一下子倒在了沙丘上,紧接着大叫一声,又跳了起来,原来那沙丘上的每一粒沙子都像炒货用的铁砂,早已经被烘烤的滚烫。
三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只好蹲在地上,稍事喘息。
三分钟后,突然空气里传来“嘭”的一声响,那是远程狙击步枪带着消音*器发出的声音。
那个声音刚进入王储的耳郭,他就看见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头部像一个西瓜遭遇锤击,一下子炸开,红色与白色的汁液四处飞溅,身体则栽倒在地上。
这样惨烈的场景,迅速刺痛了王储的神经,他立刻忘记了炎热,疲惫,肥胖的身体又一次跳起,在剩下的最后一名侍从搀扶下,挣扎逃走。
然而,就在他们走出不过几步,又是一声闷响,王储的最后一位侍从也倒了下去,同样遭遇一枪爆头。
而此时的王储已经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比子弹逃得更快,他反倒镇静下来,他扑倒在沙地上,抓起侍从的m16突击步枪,对着枪击的方向,开始还击。
这时候,他却忘记了地面上沙粒的滚烫。
怎奈他的枪法有限,而对方又远在他的射程之外,所以那种还击只能是一种愤怒情绪的宣泄,间或迟滞对方的攻击时间,别的作用则非常有限。
而这时,却并没有狙击步枪的子弹再次飞向他。
王储才撤回手中的枪,向旁边的沙丘转移。
当他的身影穿过两座沙丘之间的一段没有了遮挡的区域的时候,突然狙击步枪沉闷的击发声又响了,王储惨叫一声,肥胖的身躯便随之倒下。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闷响传来,但那枚子弹却并没有再一次射向王储。
这时,一个异常矫捷的身影翻越整个沙丘,窜到另一边,转眼就不见了。
而距离他将近两千米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个形同鬼魅一样的人影,在日光里闪了一下,也迅速消失。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在一处沙丘顶端,有细沙在簌簌脱落,随后,一只黑乎乎的枪管从里面慢慢冒出,随后一只人的嗜血的眼睛出现在瞄准镜后面。
那是一张涂着黄沙般颜色的油彩的脸,但从浓密的双眉与棱角分明的脸庞可以辨析出那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他正是一直跟踪着布里的每一个行踪的邪神先生。
他小心翼翼地在通过瞄准镜探查着对面的情况,他可以猜测出就在对面也有一个灵魂杀手也在悄悄向他这边搜索。
当邪神先生以为在这片广阔的领域只剩下自己这只雄鹰时,他便轻松的冲着王储的一名侍从开了枪,可是,不等他把枪口对准另一命侍从,就在距离他大约两千五百米距离的三点钟方向,突然飞出一颗子弹,也毫无疑问的给予最后一位侍从一枪爆头。
这一枪却让邪神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而对方的开枪位置至少距离那名侍从在两千米之外,不论是角度还是距离都比他的一枪爆头难度大出不少,他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