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晗心里有些愧疚,“阿臻,对不起,我不知道骆姨的情况……”
骆姨从国外回来找到他的时候,表现得再正常不过,说话条理清晰轻声细语,举止端庄优雅,让人如沐春风。
毕竟是母亲闺中密友,郁晗按照对方的要求,没把对方回国的消息告诉顾臻。
前几天看到骆姨吃药,他才起了疑心,联络了顾臻之后才知道,骆姨的病情就压根没好过。
这些年在国外疗效不见好,反而渐渐严重,时常失控伤己伤人。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一个人跑回国的,听说骗过了四五个护工,还一个人去办了证件,这才顺利买到机票回国。
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虽然精神失常,智力却还是碾压普通人的。
顾臻表情平静:“不关你的事,反而是我要谢谢你。”
郁晗:“那你打算怎么办,骆姨跑回国,就是为了找你妹妹蓁蓁,可……”
可蓁蓁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臻年年去祭奠,落水的小女孩早已故去,坟头的青草枯荣了十几个春秋,活着的人却一直还停留在回忆里。
“我会陪她去找的。”顾臻淡淡道。
郁晗:“那永兴高中的校庆晚会你不参加了吗?”
当初他看好友心情郁郁,想着带他去散散心也好,正好他还想见见那个叫贺新颜的女孩,就喊了顾臻一起去。
顾臻大概是真的很欣赏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居然没多思考就答应了。
顾臻:“不去了。”
再怎么耀眼如日月的姑娘,能有他妹妹蓁蓁那么可爱吗?
想到小丫头神气又骄傲地把把玩着宝石的样子,他心底微微一痛,不愿意再想下去。
——
下午,贺新颜跟林徐徐刚走进社办大楼,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田薇月上下打量着贺新颜,眼里透着鄙夷,“学姐,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她的同伴们堵住了楼道,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其他的姑且不说,但没素质是确认无疑的了。
林徐徐:“死丫头快点让开,好狗不挡道。”
真是有病,谁要跟你谈话。
田薇月有些恼火:“学姐你怎么还骂人呢,你不能因为你们要输了,就口不择言吧!”
林徐徐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田薇月调转目光看着贺新颜,语气里透着得意,“我是真没想到啊,原来学姐你还找外援搬救兵啊。你不觉得你这样是犯规了吗?”
贺新颜:“你最好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就凭你没事来招惹我,输了你也立马给我去扫厕所。”
她后悔搞男女区别对待了,就凭对方这份招惹是非的本事,就活该去扫一个月的厕所。
好好洗涤一下心灵,免得脑子被糊住了。
田薇月:“你还不承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许少去找关系请陆思川了!靠男人算什么本事,还是说,你做什么事都必须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