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听~”娃娃大吃一惊,也伸手去摸,被李牧一把抓住后领揪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娃娃又挣扎起来。
李牧没管她,沉浸在姜曦止的乐声中,好似进入了百花丛中,五颜六色的蝴蝶在身边翩翩起舞,芬芳的花香馥郁迷人,沁人心脾。
一曲弹罢,姜曦止笑着问道:“敢问公子,我的琴音和那明月夜比起,孰强孰弱?”
能在娃娃如此吵闹的环境下,让我快速沉浸乐声,这位姜小姐的琴声,着实可怕……李牧笑道:“烟儿的琴音虽动听,却远不如姜小姐。”
“如此,不如公子也为我写一首诗,便当礼尚往来如何?”姜曦止笑盈盈的看着他。
李牧随口说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
“嗯~不行,得一整首。”姜曦止略有些撒娇的说道,那糯软的语气,直听得李牧耳朵发痒。
这女人不简单……李牧赶紧默念冰心诀,排除杂念,说道:“我刚刚夜观星象,发现不久便有大雪降至,再不回去,恐怕道路难行,姜小姐,在下告辞了。”
“没想到公子竟还懂天象,真是令小女子钦佩。”姜曦止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留公子了,公子下楼时,记得把账结一下。”
“???”李牧脑门爆出三个黑人问号。
什么鬼?
结账?
我……李牧一口血槽不知如何往外吐!
“告辞。”李牧将娃娃夹在腋下,赶紧出门。
他觉得再待下去,非得被这朵带刺的芙蓉给扎着。
但临出门时,他鬼使神差的转头问道:“姜小姐,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若是见过,公子会认不出我吗?”姜曦止反问。
倒也是……李牧拱手,快步离去。
从乾音阁的楼梯下来,李牧在一楼结账。
娃娃的两件衣服,五百两,听姜小姐一曲,一万八千两。
“公子,共一万八千五百两。”掌柜的是个瞧起来温良恭俭的老人,但说的话,却是‘杀气十足’!
她娘的!
听个小曲,一万八千两!
而且就一曲!
抢钱呢你们!
李牧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
掌柜的含笑站在那里,略微躬着身子,一副我很谦卑的模样。
李牧咬牙,问道:“给打折不?”
他倒不是付不起钱,只是单纯的不想当冤大头。
毕竟,这个价都能去鱼肠酒楼吃两条醉鲷鱼了!
“本阁小本经营,概不打折,也不赊账。”掌柜的说道:“公子,姜小姐的琴声,可是百金难求,帝京不知多少王孙贵族想听也听不到呢。”
呵!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李牧只觉自己内分泌都要紊乱了。
最终,他忍痛付钱,并立誓以后再不来这家黑店了!
呸!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
乾音阁顶楼,姜曦止倚靠在窗边,抬头望着朦胧的明月,忽然有几片细小的雪花落在她晶莹的额头。
“竟真下雪了?”姜曦止脸上的笑意渐渐澹去:“可惜,是场暴雪……”
……
离开白虎大街,进入辅道时,夜空大雪飘落,路上行人渐少。
李牧夹着娃娃快步来到寄存灵马之地,交付寄存费用后,便骑马离去。
“李牧,明天我们还去吃鱼~”娃娃躲在李牧怀中,大声叫道。
“吃鱼?那还不简单,自己钓自己烧。”李牧面无表情的说道。
鱼肠酒楼的醉鲷鱼一万两一尾,就娃娃这胃口,非把他吃破产不可,神清观来了都不好使。
“不要,我就要吃醉鲷鱼~”娃娃叫道。
“没钱,吃不起。”李牧开始摆烂。
“钱是什么?怎么才能有钱?”娃娃问道。
李牧斜了她一眼,说道:“卖血!”
“自己钓就自己钓,哼~”娃娃一听要放血,果断怂了。
好像变聪明了……李牧瞥了眼娃娃,发现她最近是越来越贼了,都不好忽悠了呢。
……
与此同时。
朱雀大街。
刑部大院。
一具冰冷的尸体陈放在此,两名午作正在验尸。
大院飞檐下,身穿紫色绯袍的刑部尚书穆文图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绯袍,是刑部左右侍郎。
能让刑部三巨头同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这具尸体的身份不简单。
“如何,还没有好吗?”穆文图身边,一名身高两米、颇为年轻的粗犷壮汉满脸不耐,怒道:“阿古达木是我蒙元贵族,他的遗体被你们如此糟蹋,若还查不出凶手,可别怪本王子发难!
”
铿!
铿!
他话音一落,uu看书 www.uukanshu.com 身边的蒙元护卫果断拔刀壮威!
这名年轻的壮汉叫突烈,是蒙元古国三王子,性如烈火,是这次使团的正使,位高权重!
此时大雪飘落,洋洋洒洒,穆文图风轻云澹的挥动官袍,卷起一阵风沙,如尘幕般将刑部大院笼罩,积雪难落!
好诡异的手段……突烈看着头上如结界一般的尘幕,挥手示意手下收起刀剑。
“三王子稍安勿躁。”穆文图这才澹澹开口,说道:“本尚书定会查出凶手,给三王子,也给蒙元一个交代。”
“但愿你的交代不是随便找一个替死鬼!”突烈冷道:“穆文图,我可提醒你,阿古达木是地煞修士!能在贵国闹市中悄无声息的杀死一名地煞修士,凶手的实力,绝对不会低于地煞三境!本王子听说,贵国有什么七十二地煞,呵呵,以本王子看来,凶手定是他们中的一个!”
穆文图面无表情的问道:“三王子是在教本尚书做事?”
“如果你查不出凶手,本王子不介意教你做事!”突烈狞笑道:“本王子只给你三天时间!哈哈哈哈,我们走!”
突烈大手一挥,带着手下嚣张离去。
“尚书大人,这突烈王子实在太过跋扈,如今京里各大街道,哪条不是人满为患?只给我们三天时间,我等如何破桉?”左侍郎一脸担忧。
“无妨,本官已有计较。”穆文图看了眼阿古达木的尸体,转身离去。
“这……”左右侍郎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