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天收到秀才文书感触太大、太深不同,此刻,陶村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显然老了还能当秀才,让他多高兴。
姜月和薛琰拜托师渊查这个事,就是觉得有查清楚的可能的,现在真被清楚了,两人也不讶异。
恭喜了陶村长过后,姜月和薛琰才又听说陶振被师渊授予了直接参加科举的资格,根本不用进什么书院了,而这个事,姜月和薛琰也不讶异。
之前他们就有跟师渊特意提到过陶振,师渊自己也表示对陶振印象很好,觉得陶振是个聪明人。
估计那时,师渊就想好了要这么做。
又听石头村的人说,说来宝钱庄是国库开的,也就是背后是皇上在撑腰,来宝钱庄的信誉一下更好了。
关于来宝钱庄是师彻用国库的钱开的,而师彻和国库背后其实都是师渊的事,姜月和薛琰也早就知道,自然也是一点不讶异。
“薛公子,姜夫人,快,你们快看,这是我媳妇,寿寿非要媒婆帮我找的。”张大竹挤进来,将他上个月新娶的媳妇推到姜月和薛琰面前,笑的见牙不见眼。
虽然张大竹三十多了,但新娶的媳妇却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长相普通,不过看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可以确定这是一勤快人。
新媳妇是别村嫁过来的,显然脸皮也很薄,低着头,不停的往张大竹背后缩。
姜月和薛琰还没说话,就有人道:“寿寿现在出息了,在镇上用马车载和运货,一天能挣不少呢。”
还有人冲张大竹道:“大竹,寿寿都用他挣的钱给你娶媳妇了,你什么时候也给寿寿定一门亲啊。”
张大竹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寿寿说,等再过两年让我给他定。”
“这样也好,反正都已经不怕娶不上媳妇了。”有个大娘道。
“就是就是。”很多人附和。
突然,有人问:“寿寿呢,这你都来了,他怎么没来?难道那么早就已经去镇上了?”
“还没呢,”张大竹乐呵呵,“昨晚饭有些馊,让他别吃了,他又舍不得倒掉,今早就有些拉肚子,正在茅房了,他听到了,知道薛公子和姜夫人来了,就大声让我和我媳妇先来了。”
话音未落,张寿寿就跟大猩猩一样哼哧哼哧的冲来了,也挤进来,
高兴的不停的跟姜月和薛琰说他这段时间在镇上用马车载和运货当中发生的一些趣事,整个人那叫一个精神和神色飞扬。
村里其他人也仍你一句我一句跟姜月和薛琰说着话,大到他们听到的国家大事,小到他们家买鸡养了,还下蛋了,各个也极其精神,满面红光。
就连陶振,虽然打扮的书生,但眉眼间也更意气风发了。
姜月和薛琰就这么看着大家。就算他们以后不会常来,但大家以后肯定还能更好的。
从大忱回来,姜月和薛琰才睡下。
不过,姜月却是看了她家薛琰一眼,才闭上眼,真的睡觉。
以前,她有想过,劝她家薛琰,别永远都在为别人活着,至少要为他自己活一次。
本来她那会是打算等她告白了,就劝的。
但她家薛琰也在七夕跟她告白了,选择珍惜当下,也算是为他自己活了,她就没劝什么了;如今,她家薛琰已经知道他自己的来历了,也知道师渊在大忱过得好,什么上辈子那些记忆,再也影响不了她家薛琰了,她也就更不用劝什么了。
等姜月和薛琰睡醒,自然又是要走亲戚的。
但都正月十四了,走完今天和明天,后天就算是过完年了,就不用再走了。
不过,正月十五,镇上是要闹元宵的,正好平安镇上离槐树村不是很远,于是,这日晚上,姜月薛琰以及全家人一块上镇上看花灯去了,甚至这晚因为玩的太晚,还是在镇上住的,直到正月十六上午才回来。
也只有姜月、薛琰、刘桂霞等人回来,孩子们因为书院正好正月十六开学,自然没法回来,都上学去了。
也是这天,薛三虎回帝京城外的护城军营了,薛五虎则回镇南军营了。
家里一下冷清了许多,但好在家里还是有不少人的,邻里也走的勤快,就算冷清了许多,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而这都过完年了,之前薛琰跟姜月说好的,等过完年了,末世天气应该会好不少,可以给末世那些亲戚立碑造坟,以后好祭拜。
这些亲戚都是白医生的亲戚,也就是薛琰的亲戚,而姜月因对她被白医生救之前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楚,所以都不知道她父母是谁,又是不是有亲戚这些,自然也就不好给立什么碑、造什么墓。
“晚上去吧,”姜月说道,“现在末世是晚上。”得等大翎天黑了,末世才天亮。
“嗯。”薛琰自然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