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姑家吃过晚饭,因路有点远,就没在小姑家打牌了,直接回家了。
不然回家也太晚了。
孩子们哪撑得住那么晚还不睡觉。
孩子们坐的马车赶的快一点,所以,回到家的时候,要比姜月坐的马车早很多。姜月因怀孕,坐的马车又被薛琰赶的很慢,直到亥时四刻才回到家。李荷花和薛柏跟她一辆马车,也是这时候才回到家的。
简单的洗洗过后,也子时了。
都这么晚了,今晚姜月就不打算去大忱了,而是跟薛琰说:“指向保护伞的实质性的铁证……那么重要的东西,笠州知府肯定藏的很好,并不是我们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那我们想拿到这个铁证,几天工夫不一定行,估计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都有可能,而每次打开黑门,都在石头村不远处,来回也麻烦,我们最好是下次能在大忱呆个十天或者半个月的样子。”
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虽然因为过年,不好离开家一两天,但离开家半天,还是可以的。这样也能在大忱呆个半个月。正好,明天晚上我们家不到谁家吃饭,会歇一顿,到时我们回房早一点,去大忱,呆到大翎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
薛琰道:“这样的确是能在大忱呆大概半个月的样子,但天快亮才回来,你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
他家月宝怀着孩子呢,他多少自然有些顾及。
虽然大夫和医生都说他家月宝也不能睡那么长时间,但也不能少眠、缺觉。
姜月道:“我在大忱多睡一下就行了。”
薛琰这才答应了:“嗯。”
翌日,大年初四,晚上,姜月和薛琰是回房间早了许多,酉时七刻就回房间了,家里人以为他们是今天犯困的早,也没有人来打扰。
姜月和薛琰自然就顺势熄了灯,进了空间。
但也没急着打开黑门,而是先打开了白门,到白门外不远处的工棚里拿寻人启事。
他们本来就是打算一边解决这边重税的事情,一边找人的。
基地打印室已经帮着复印了很多份寻人启事,已经由客机帮着运到了工棚里,装满了两个工棚房间。
姜月直接将两个房间里的寻人启事都装进空间里,这么多寻人启事,暂时挺长一段时间肯定是够了,以后要不是够再说,
就没让基地继续帮着复印了,免得到时候人已经找到了,还有大量寻人启事在手里。
寻人启事有了,面粉昨天也装进空间了,其他的东西,多少也在这两天准备了一些放在空间里,反正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以去大忱了。
薛琰这才打开黑门,两人一块又来了大忱。
两人只随便远望了一下,便见这里早稻已经收割上来了,晚稻秧也已经插下去了,看田里的长势,大忱现在大概七月中下旬的样子。
其实按大翎一天大忱一个月的来推,其实也能推出现在是七月中下旬。
估计远处那他们能看见的田就是石头村的,长势还是很喜人的,跟之前种的早稻完全不同,显然是用的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晚稻种。
姜月和薛琰还没走进石头村,便见石头村的人在晒稻谷,稻谷其实已经晒的挺干的了,但还在晒。
正好陶振从他大哥家出来,一眼就望到了姜月和薛琰,随即忙过来,拱手:“薛公子、姜夫人。”
姜月和薛琰也拱手,回了礼。
“之前以为二位在这落了脚,就算回家了,也很快能又来村里,没想到,你们这一回家,竟快两个月才又见到你们。”陶振笑道。
末了,又补了一句:“今儿七月十九。”
姜月和薛琰对视一眼。这陶振还真是聪明人,不管看破没看破,都不追问什么,甚至还能直接告诉他们想知道的。
“真是多亏了你们给的晚稻种子,看我们田里那稻子,长的多好啊。”陶振又忙指着远处道。
姜月和薛琰皆顺着陶振手指的方向,又往远处那田里看了眼,然后,才由姜月问道:“你们早稻收成怎么样?够交税吗?”
陶振摇头道:“早稻收成跟以往一样,不怎么好,也就不怎么够交税。”随即又笑了起来,“好在这几个月靠卖菜,村里大家多少挣了些,拿出一点卖菜得来的钱,也就够了。还剩下的钱,也够我们度日的。比以前好太多了。而且晚稻现在长势这么好,到时候收成应该可以,我们的生活反正是不成问题。”
姜月点点头。
薛琰也点点头。
“那你们这早稻收上来了,什么时候交税?”姜月问道。
陶振:“稻谷不够干,官府是不收的,所以,官府规定了,七月底,也就是二十九三十的样子,那时候稻谷肯定都被我们晒干了,官府就会收了,我们村每年都是这两天交早稻的税,其他村也是从这月底开始,但具体什么日子,各村有的相同,有的不同。听县衙说,是怕所有村集中在一块交税,县衙负责收税的人忙不过来。”
姜月这才说:“早稻你们别留种子,改日我和我相公会给你们早稻种留着明年种。”
陶振也觉得是他们村的种子有问题,像是别的村,有的村就收成比石头村好不少,只见陶振忙郑重的更是一拱手,极其感动道:“真是多谢你们了。”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的又说了句:“我知道你们不要我们报答什么,但若是有需要我陶振,乃至石头村的任何人帮忙的地方,请二位一定要说。”
“好。”姜月和薛琰都点点头。知道他们这样说,不管是陶振,还是石头村里的其他人,心里多少会觉得过意得去一点。
不然会更觉得过意不去。
又说了会话,陶振才回家去了,姜月和薛琰这才继续朝前走,每遇到一个村里人都跟他们打招呼,并上来说几句。
一路就这么来到张大竹家门口,张大竹和张寿寿已经将早稻谷晒到稻场去了,此刻正在屋后,给马喂草料。
父子俩的说笑声都传到前面来了,姜月和薛琰也不用问谁,便知道张大竹和张寿寿在哪。
“爹,看这马多壮啊,薛公子和姜夫人当时肯定花了很多钱买的。”张寿寿一边给马槽里又倒满水,一边哼哧哼哧的高兴的跟他爹说道。
这么金贵的东西竟然是他和他爹在帮着顾着,他自豪!
张大竹也很自豪,摸着马就跟摸他儿子一样,“这还用说么,我一看见这马就跟看到了很多钱一样。不过,这都快两个月了,薛公子和姜夫人怎么还没回来啊。应该快来了吧。上次也是快两个月我们才又见到他们。”
“不知道啊,”张寿寿说道,“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家在哪,不然可以去――”问问。
但张寿寿话还未说完,就见姜月和薛琰通过旁边的小路也来了屋后,他登时就朝他爹叫了起来:“爹爹爹,是薛公子和姜夫人!”
“啊,你们真又来了啊!”张大竹这才发现,“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以后每次快两个月的时候,都能见到你们!”
薛琰笑道:“只是恰巧。连我们自己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来。”
“没事没事,我也是随便猜猜的。”张大竹呵呵笑道。“你们这刚来,就来了这后面,是要用马车吗?”
“嗯。”姜月和薛琰都点头。
张大竹立刻喊道:“寿寿,快去将木车拉过来套上!”
“g!”张寿寿长手长脚,一下就跑过去了。木车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放在,也没一会便被拉了过来。
薛琰和姜月自然也一块套着马车。
套马车的时候,姜月说道:“我和我相公要去府城,大概半个月的样子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