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这些东西,看跟田大叔约定的时辰尚早,薛琰便道:“我带你去看看四哥吧。”她都还没见过四哥。
三哥倒是也在镇上,不过离的太远了,这去了,肯定回来赶不上牛车。
“嗯。”
于是,薛琰将姜月带去了他四哥薛四虎所在的酒楼长福酒楼。
四哥在长福酒楼当小二。
长福酒楼就有点偏僻了,生意没有吉祥酒楼好,但也不是很差,正好又过了午时,酒楼里已经不忙了,也几乎没人了,几个小二正或倚或趴在一楼大堂的空桌上打着盹。
就连这酒楼的掌柜都在柜台后打着哈欠。
十八岁的薛四虎也趴在离柜台不远的一张空桌上,整个人懒懒的,一身小二的衣裳,肩上还跟其他小二一样,搭了个布巾,随时准备给客人擦桌子,让客人入座。
薛琰来过这,掌柜的一看见薛琰带着姜月进来,就知道是来找薛四虎的,便没搭理,继续在柜台那边打着哈欠,一副困倦的不行的样子。
薛琰一眼就看见他家不管见谁都先带上三分笑的四哥了。
上辈子,他五个哥哥中,就四哥最精明,他官越来越大,他四哥也水涨船高,当时人人都说他四哥是个笑面虎,笑里藏刀,但在他看来,那只是一种立足和生存的手段,家里那么多人,只有他四哥,跟他一样,适应得了帝京的波谲云诡、尔虞我诈。
后来他四哥真成了一把刀,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但却都是想保护他和家里的人。
他四哥也是他家里人当中,最后一个惨死离他而去的人,下场也是家里人当中最惨的,在运军粮给他和大军的途中,被敌军所掳,四哥宁死不屈,被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