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用担心,咱们既然逃出了入海关,边关月就不会派人来找我们。”
“为什么?”吴羲大为不解,一路上他们只顾赶路,并没有询问谢傲被关在那里的理由。
谢傲冷笑一声,又有些无奈,“因为,我现在名义上是个死人。”
初听不解,但片刻吴羲就明白了了。
也就是说,谢傲的死讯在冀州已经传开,此时如果再传出谢傲还活着的消息,很可能会出动某些人的利益。
算了不想理,吴羲暗叹,太费脑子了。
还是先去给他治伤吧。
吴羲交由谢傲询问,放牛老者口里神医的具体位置。
沿着城门大路一直往前走,在第一家酒馆拐过一处弯道,进入小巷百米,尽头第一家就是神医的所在地。
不过和放牛老头讲述稍有不同的是,城里对这位神医的凭借并不好。
皆是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位满口谎话的醉酒老头罢了。
但是既然来了,究竟有没有两把刷子还是试试再说。
吴羲刚想敲门,却见门“唰”得打开。
“去去去,被挡着老头我的路。”
“您就是神医。”吴羲虽是这样问道,却并不认为眼前的邋遢老头就是神医。
“神医?什么神医!神医在屋里喝酒呢。”
果然如此,吴羲不禁为自己的眼力沾沾自喜。
吴羲让开路,让邋遢老头过去。
“呵,小子你身体有点古怪啊。”老头在经过吴羲的时候突然说道。
吴羲讶然,“老伯何出此言。”
“哈哈,老头我喝醉了,没什么没什么。”
真是奇怪的老头。
吴羲早已从别处听说神医并不是本地人,是一位以云游四海治病救人为己任的“活佛”。
吴羲三人进门后,老头转过身来,飘摇的身体忽然稳如立松。
老头眸光仿佛深泉般清澈,“古怪啊古怪,哈哈”
话音未落,老头的身体一闪而逝。
吴羲三人进屋后,果然见到一个老头醉醺醺的躺在堂外摇椅上。
手里摇着一个老旧的酒葫芦,嘴里念念有词,“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好还乡啊!”
吴羲不敢出声打扰,但总觉得这么不出声也不事。
他放出的灵力感知探测到神医是一位灵修,索幸放出自己的气息,引起神医的注意。
“小子,喝酒吗?”神医睁开眼,呵呵笑道,“将你背上的人放在那张桌子上吧。”
吴羲顺着神医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张长不过两米,宽约一米左右的木桌。
悼剑看着这个醉酒老头,觉得很不靠谱,但是傲叔叔的病情拖不得。
听谢傲说,他被困在地室里已有半月之久,断臂则是在一月之前,当时只是草草包扎。
“哎呦,你这伤势蛮严重的哩。”
神医仅仅是张开眼,扫了一眼被平放在桌子上的谢傲。
“神医好眼力,便是如此我们才不远万里来找您医治。”吴羲恭维道。
神医哈哈大笑,“好小子,会讲话,只是你知道老头我医治的条件吗。”
吴羲一怔,确实他一直没问过神医的医疗费,“我这里有些金币,不知够不够。”
吴羲掏出,毕凉阁主临走前送给他的盘缠。
“哦,看来你不知道啊,钱乃身外之物,老头我治病向来不看钱只看缘。”
“缘?不知神医这个缘字如何说。”
“呵呵,眼缘,不过对你们没有,走吧,老头我要睡了。”
悼剑听闻此话,咻地抽出长刀威胁道,“老头,这个伤你治也得治,不知也得治,由不得你。”
虽然发生这种情况并非吴羲所愿,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们在犹豫了。
“呦,好刀,就是血腥味太重了。谢家刀果然名不虚传。”
神医第一次从摇椅上起来,芝麻大的眼凑近悼剑的长刀
吴羲几人都有些惊讶,仅凭刀就能看出来他们的身份,这老头有些门道。
“剑儿,把刀收起来,别伤着老前辈了。”谢傲开口教训道。
自己这个侄儿,哪都好,刀上的天赋堪称谢家第一人,就是这个性子太躁了,和他爹一样。
不过,有一说一,纯正的谢家人都是如此。
谢傲挣扎着坐起来,“敢问老前辈这个缘,怎么个起法。”
“嘿,你就比你家后辈上道了。”
神医袖手一挥,七八支细长的银针便分布扎在谢傲的四肢,和胸腔附近。
吴羲二人大眼瞪小眼,他们并不会医术,所以并不知道有没有效。
不过听到谢傲忽然呻吟出声,他们就放心了。
只见一团黑气从谢傲的嘴巴中吐出。
“筋脉寸断,你得做好星图废掉的准备。”
谢傲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笑笑,“神医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