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郡王昏迷不醒。
沈昼锦跃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无语,沉声道:“所有人都出去。”
那几个军医看她冷脸,也不敢吭声,赶紧出去了。
沈昼锦飞也似的把他翻了个面儿,把境珠取了出来,然后就用刀尖在他背上迅速刻阵,把多余的气运导引出来,心里简直气炸。
信郡王事情多,哪怕同在营地里,她也不常见到他,更没法控制他输出气运的人数和速度。
她千叮万嘱让他感觉到极限了就告诉她,结果他居然瞒着不说!!
这倒并不是因为边关的气运也会满,边关只是一个虚的概念,是在取巧,这种方式,能导出来的气运不是全部,而信郡王面对的是整个边军营,人太多,哪怕每次他本人只沾一点点,也很容易就到极限了。
沈昼锦真是气死了,掏出湿巾给他擦干净口鼻,气哼哼的扔到地上。
信郡王不一会儿就醒了,一醒了,就看到他小外甥闺女,抱臂冷脸看着他。
信郡王老大的个子,下意识的缩了缩:“锦儿,这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沈昼锦没好气:“我说的什么你怎么不听话?我弄帽子就是为了你少受一场皮肉之苦,结果,到头来,还是免不了。”
“嗨,”信郡王没当回事儿,当时就支棱起来,大手摆摆:“不就是皮肉……”他触到小姑娘的眼神儿,又缩回去,低声下气:“没事,不疼,舅舅不疼。”
“这是疼的事么!?”沈昼锦气的掐他手背:“再晚一会儿,你就有可能爆体而死!你觉得这是小事么?!”
信郡王连连点头:“我错了,舅舅错了。”
他把手举到她面前:“锦儿多掐两下,别生气了。”
沈昼锦:“……”
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虽然知道他是想让边军更厉害一点,所以才忍着难受硬撑着,可还是很生气。
沈昼锦拍他一把:“趴下!”
信郡王乖乖的趴下,沈昼锦把刚才划出来的阵法,又清洗过,涂上药,然后用符压着,让它尽快愈合。
一边又取了丹丸来,塞进信郡王嘴里两粒,信郡王一声不吭的吃了下去,一个劲儿的偷瞄她。
沈昼锦扭过头不理他,然后他自己穿好衣服,问她:“锦儿,那边关这儿,就结束了?”
“嗯,”沈昼锦道:“我晚上把这个送到皇宫,放到皇上身上。”
她斜了他一眼,给他解释:“虽然理论上,这种东西在千户身上也能对他们这一卫有用,但放不了几天,这种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宜太多。”
“我知道,老子都明白,”信郡王摆手:“给皇上是正经,咱这个已经是偷摸着了。”
沈昼锦白了他一眼:“你什么都明白,就是不干明白事!”
她气呼呼的走了。
边军营这边,其实事情也差不多了,晚上她就把徒弟们和卫重楼叫过来,干了个小会。
她先把境珠送到皇上那儿,然后就会直接去跟霍凌绝他们会合了,但是过上两三个月,还会回这边,所以他们想留下也可以,想跟着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