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这么忙,大可不必陪她去秦家浪费他的宝贵时间。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在用行动给她撑腰,她何其有幸能遇见他?
“雪越下越大,良娣先回望月居等着罢?”宝珠的声音惊醒秦昭的思绪。
秦昭点头,她一转身,就看到李承徽和东宫的另两位美人站在不远处,她们的脸色可难看了。
秦昭本来不打算理会李承徽,谁知李承徽轻啐一声:“不要脸!”
秦昭听得真切,慢下脚步,转而问李承徽:“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李承徽不知道更年期是什么,她皱紧眉头,不敢轻易接话。
秦昭似笑非笑地道:“人们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特别渴望,特别渴望的同时又特别容易嫉妒,特别嫉妒他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变得特别丑陋,李妹妹去照照镜子吧,你现在这张脸太丑了,你该庆幸殿下方才没正视你这张脸。”
李承徽脸色极为难看。
秦昭这番话的内容多了。说她善妒,又说她因妒而面容丑陋,重点还在奚落她方才就在殿下跟前,殿下却没有正视她一眼。
秦昭施施然走远,进入望月居,只剩下李承徽站在原地,胸口起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燃烧的怒火和妒火。
伍奉仪和兰昭训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
伍奉仪唯恐天下不乱,再添油加火:“秦良娣也太气人了,独占了太子殿下的恩宠,居然还不忘奚落李姐姐。”
“谁叫秦良娣本事呢?明明是下堂妇,出身又不好,什么学识没有,太子殿下偏偏被秦良娣治得服服帖帖。太子殿下眼里心里全是秦良娣,又怎会看到李姐姐的好?”兰昭训在一旁附和,往李承徽的痛处戳,无非是希望激怒李承徽,让李承徽出手对付秦昭。
她们都知道,只要有秦昭在东宫的一天,东宫其他姐妹就没有上位的机会。太子殿下在东宫后院走的时间本就少,每每在东宫走动都是宠幸秦昭,那她们这些人哪有机会?
总要给秦昭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吧?
何良娣是个不顶事的,成天待在望春阁,跟死人无异。以前还有吴良媛跟秦昭对峙,后来吴良娣人也殁了,秦昭在东宫更是横行霸道,没有对手。
王氏就更不用说了,秦昭的手下败将,最终死在秦昭的手里。
如今唯一在位份上拿得出手的只有左良媛,偏偏左良媛跟秦昭走得近。
挑来拣去,剩下的只有李承徽,能和秦昭扛上一回。
是以伍奉仪和兰昭训才会急于激怒李承徽,想让李承徽对付秦昭,她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李承徽当然也不是个蠢的,见伍奉仪跟兰昭训一唱一和,无非是想刺激她,她还能看不出这两人的险恶用心?
方才还跟她套近乎,眨眼间便在想着法子利用她对付秦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位妹妹说的是,秦良娣这般厉害,你们可得加把劲儿。我好歹还是个良媛,你们两个就不一样了,进东宫也有两年有余,还在昭训和奉仪的位置待着,两位妹妹可要加把劲儿,快点追上秦良娣,好把秦良娣比下去。”李承徽讽刺勾唇。
伍奉仪好不容易才扯出一朵僵硬的笑容:“李姐姐惯会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