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祥,你又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说她?”萧策一记厉眼扫向张吉祥。
张吉祥吓得跪倒在地:“奴才一时口快,无意冲撞秦姑娘,奴才知错了。”
“她不再是什么秦姑娘,从今日开始,她便是孤的良娣。你对她不敬,便是对孤不敬!”萧策说完,拂袖而去。
张吉祥冷汗涔涔,直到萧策走远了,还惊魂未定。
念素见状,上前扶起张吉祥:“殿下看重秦姑娘,咱们这些做近侍的当然也要敬重秦姑……秦良娣才是。”
张吉祥心里头郁闷:“我是觉着秦良娣实在上不得台面,因为有殿下宠着,有时还给殿下脸色,我见不得殿下受半点委屈。”
念素想起此前发生的一幕,觉得秦昭的脾气确实大了些。
奈何就这样,殿下还容不得旁人说秦昭半点不是。
“殿下喜爱就成了,我们做奴才的想法并不重要。”她说完又道:“我去殿下身边伺候,你也好好想想,往后切莫再犯同样的错误,寒了殿下的心。”
很快她端了早膳去到萧策跟前,“殿下身子要紧,秦良娣那边殿下找个机会再好好跟良娣说一说,良娣是个明事理的,会听殿下的话的。方才秦良娣跟殿下呕气,不过是因为殿下那话对女子来说确实不妥。”
萧策想起此前自己说的话,再想想秦昭的性子,深知自己那些话确实不妥当:“孤只怕她午膳时分在父皇和母妃跟前还跟孤置气。”
“所以殿下要好好跟良娣解释一回。不若殿下先用早膳,再去跟良娣好好说道?”念素说着,再把早膳推送到萧策跟前。
萧策这回没再推拒,他用了早膳,待处理了手上的正事,才前往望月居。
秦昭在回到望月居后就后悔发了脾气。
萧策是无心之言,但也是大实话,她也早知萧策对她不是那种男女之情。她会成为他的良娣,也不过是意外事件。
她有什么好置气的?
她深知自己太冲动,这在皇宫这种地方是最要命的。她成为良娣已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如今就只有接受这个身份。
而不是一开始就得罪了她的衣食父母。
自我检讨了一回,她正想着待会儿在午膳上要好好表现,这时萧策来了。
而且这回张吉祥没陪在他身边,取而代之的正是念素。
要不怎么说念素好本事?才进东宫一天时间,就得到萧策的重用,秋水进东宫的时间不短,却不曾有机会在萧策跟前侍奉。
这样一比较,高下立下。
“昭昭,还在置气?”萧策在秦昭跟前站定,眉眼温和的样子。
秦昭看到萧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再生她的气。
“此前是妾身说话做事不妥当,无端端发脾气,殿下不恼,妾身就谢天谢地了。妾身会从今天开始记得自己身份上的转变,还要谢谢殿下的不罚之恩。”秦昭低眉顺目地道。
萧策见她这样,觉得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他好像更愿意看她肆意张扬的样子。
原本一早准备好的措词,最后也没能派上用场。
萧策在望月居坐着,秦昭陪站在一旁,没有了以前的没大没小,萧策看到这个细节的变化,心情也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