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人询问,但只能问一次。”
“而他们之中一个只能说真话,一个只能说假话。时间限制两百息。”
这不是小学的逻辑题吗?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李长歌朝左边的老者看去:“假如你是他,你会告诉我你手上的果子有毒还是没毒?”
左边的老者似乎愣住了,思索了片刻,说道:“没毒。”
李长歌直接走向另一个老者,从老者的托盘中拿起红杏,吧唧吧唧吃完了:“能过关了吗?”
那出题的老者沉默了一会儿:“过!”
面前的幻境迅速消失,李长歌又回到第四十阶上,他没有犹豫,就向上面走去。
“第四十阶考的是逻辑题,看样子也和小说家没多大关系……”
很快,他就到了五十阶,五十阶同样出现了幻境,他出现在一片竹林当中,风雨正疾,打得竹叶、沙砾皆是刷刷作响。
而面前一个老者虚影浮现,出题:“以风雨为题,作词一首,不限词牌,限时五百息。”
词比诗更难,虽然不限词牌,但反而会让人不知该选哪一个。
李长歌往林中走去,天上浓云翻转,雨更疾,竹叶在狂风中吹得四处乱飞。
“定风波!”李长歌缓缓道:“斜日连天万里云,即时翻转压秋城。起得天涯接地角,长幕。吹得残叶满天生。独行林间看疾电,千片,柱倾旗倒半昏明。乱箭穿过卷急雨,何惧,向来持此是豪情!”
作完之后,他摇了摇头,自己果然做不出东坡先生那种豪情万丈的词。
继而,他轻声诵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李长歌作第一首词时,那老者只是微微点头,诵出第二首词时,却是眼睛一亮,道:“大善!”
“可过否?”
“过!”
面前的幻境消失,李长歌出现在第五十阶上,他回头一望,已经有人过了三十阶,正往四十阶行来。
继续往上,文气的消耗却变慢了,似乎压力减小了。
李长歌感受了一下,发现并非压力减小了,而是自己的文气产生的速度变快了。
“是那枚红杏。”
李长歌眼里有了些许明悟。
……
“他又在往上?什么情况?难道前面的题目那么容易?”下面的学子脸色大变,李长歌在第五十阶上只停留了片刻,便继续向上走,其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等到他们来到第四十阶,分别遇上了那道逻辑题后,立马被考得怀疑人生。
顷刻又被淘汰了大半。
剩下的人在时间仅剩不到十息时,才想通了其中关窍,成功通关。
纪良道:“这些题目越发奇葩了,这都是什么题?连我也险些过不去,那个李长歌是怎么这么快就过去的?希望上面的能难住李长歌。”
旁边的学子陷入沉默当中,难住李长歌?那对他们而言岂不是更难?
下方。
郭望舒已经只能看到一个黑点,分不清是第几阶,但很明显已经超过了四十阶。
他惊喜若狂,目光紧紧盯着那个黑点。
“李长歌,你到底能到多远?”
……
李长歌来到第六十阶时同样进入了幻境,而这一次的题目却是三道数学题。
今有圆材径二尺五寸,欲为方版,令厚七寸。问广几何?
今有木长二丈,围之三尺。葛生其下,缠木七周,上与木齐。问葛长几何?
今有池方一丈,霞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霞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霞长各几何?
李长歌微微一愣,这不是初中的数学题吗?
他微一思索,随即在纸上写上了答案和注解:二尺四寸、二丈九尺、水深一丈二尺,霞长一丈三尺。
他答完之后,老者点头道:“过!”
李长歌吐出一口气,这些题目也真够奇葩的,换了别人一定会被考得半死不活。
若非前世的教育非常全面,自己也不可能答上这些题。
到了第七十阶,考的是地理,气候问题。
第八十阶,终于考到了小说。
在半个时辰内写出一篇关于妖的小说,李长歌随便在《聊斋》中捡了一篇,便过关了。
终于,他走上了第九十阶,而这时,他体中的文气也消耗得所剩无几,汗水密密麻麻的从额头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