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迅速将写着《翘英潭记》的宣纸收入怀中,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徐云看着李惟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叫道:“好个李惟,你不讲文德,把《翘英潭记》的手稿给我,我来给州文府!”
李惟正色道:“不必了,此文本府君必定送过去,徐县令,我们相交数十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徐云黑着脸道:“我是清河县令,这种事我当仁不让,李府君,快把手稿给老夫吧!”
李惟道:“我与钟府君乃是同窗,这《翘英潭记》我来送,下次周刊一定能上得去,徐县令何必跟我抢?”
徐云黑着脸道:“好个李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已经得到《神雕》手稿,还要抢《翘英潭记》?”
旁边的人看着两位大人脸红脖子粗就快要打起来的样子,都是一脸茫然。
这时旁边张学士醒悟过来,叫道:“这《翘英潭记》价值极高,其手稿自然也珍重无比,若是将来李长歌成为高品小说家,甚至是超品小说家,这手稿万金也不换啊!”
旁人这才反应过来,都是懊悔无比,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节?早知道就先出手把手稿抢过来了!
李长歌也是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了于右任老先生,只是写了个不可随处小便的告示,就被偷走裁开,拼成小处不可随便,结果价值狂飙。
文人的笔墨珍贵无比,他的字虽然不漂亮,但手稿一定大把人想要花钱买下来。
“以后要是没钱了,倒是可以卖自己的手稿……”李长歌心中暗道。
这时候徐云和李惟也是争吵了起来。
“李惟你真是贪得无厌,有了《神雕》的手稿还要抢《翘英潭记》!”
“好个徐云,我们相交多年,你居然恶口相向!简直有辱斯文!”
张桂芳急忙道:“徐县令,李府君,不如这样,将这份手稿拿出来,由李长歌决定给谁。”
徐云点头道:“不错,这是李长歌的,谁也没有权利占有,李惟,快点拿出来!”
李惟还在迟疑,张桂芳便正色道:“李府君,你怕徐县令出手.抢夺,不如先放我这里,你信不过徐云,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李惟点了点头,神使鬼差的把手稿拿出来递给张桂芳,张桂芳接过手稿后,看也没看,便拔腿往山上跑去,同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这价值连城的手稿终究落吾彀中也!”
徐云,李惟两人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
“上了张桂芳的当啦!”李惟叫道。
而徐云则是哈哈大笑,大为幸灾乐祸。
众人无不莞尔而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看到三位大人为了一份手稿争得脸红耳赤,连平日里正直无私的张学士也学会骗人。
不过想想《翘英潭记》手稿的价值,众人便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李长歌则是哭笑不得,好个浓眉大眼的张桂芳,竟然还把李惟给骗了。
这时郝行云忽道:“李案首,你上次送给府君大人一个上联,不如写下来赠予府君?”
李长歌送上联之事知道的人不多,再加上对联乃是小道,因此还没宣扬出去。
李惟眼睛一亮,却淡淡笑道:“区区一个上联,不必浪费长歌的时间了!”
李长歌心说你说不必浪费我的时间,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