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司机,简直就是上天赐予!
想想自己,已经连换了几任司机,都不能让他自己满意。
愣想片刻,田福生说道:
“你保证这次车祸,不会露口?”
邱大贵大手一挥。
“我的兄弟哎,那司机当场毙命,哪里出的露口?”
田福生无奈地看着邱大贵,心里暗自骂娘。
你说他猪脑吧,有些事却做得让你意想不到。
你说他有脑子吧,却笨得象条死猪!
靠在沙发上,吐完烟圈。
田福生转过头来。
“你确定他的家人不知晓这件事?”
邱大贵坚定摇头。
“他应该没来得及告诉家人就一命乌呼了。
这位司机是在拉煤炭的途中临时接受的,钱都还没有给他打过去。
所以,兄弟,你放心吧,根本就无法查实!
正好是午夜,疲劳驾驶是板上钉钉的事!”
田福生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思忖片刻,认真严肃地说道:
“大贵啊,这阵子得消停消停了。几次行动都不成功,说明咱们这个时候运气很背。
过阵子再说,先把气忍忍。”
邱大贵两手一摊。
“我儿子就要进监狱了,你让我怎么忍?
那几个女孩的家属收了钱出具了谅解书。现在雷响那小子软硬不吃,还抓住我的把柄,你让我怎么办?”
田福生吐着烟雾,慢条斯理地说道: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按兵不动!运气都背到这个程度了,你还要去撞枪口,你找死啊?”
邱大贵喘着粗气,顿了片刻。
“兄弟,我是无关紧要,我儿子小皮怎么办?”
田福生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人各有命!他要遭这劫谁要救不了他!
或许过了这劫他就没事了!
听我的,不用管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出来还是条好汉!
你好好地给他赚钱,把厂子做大做强!
到时候他出来了直接接过厂子管理,那不是更好?”
邱大贵信服地点了点头,却又说道:
“雷响这边我可以消停,可直接把儿也害了的李香香,还有那个沈世荣,是他偷拍了小皮和大壮的视频作为证据。
现在是收拾他们俩个的时候了!”
田福生还想说些什么,邱大贵大手一挥。
“你不要劝我!不收拾他们,我气下不来!”
……
安静送走雷响和雷光耀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省城。
严晓频第二天上午八点到办公室。
八点半左右,就得到雷响出车祸的消息。
严晓频愣了半晌,心激烈地跳个不停。
好在消息说雷响和雷光耀都没有问题,才让她安生下来。
愣坐了半晌,严晓频直接拨打雷响的电话。
好一会儿,雷响接了电话。
“严总……”
严晓频屏住气。
“你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汇报?”
雷响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
“对不起,严总。我当时也吓坏了,忙着救雷厂长和司机……现在我在医院里……到时候我在向您详细汇报。”
严晓频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对劲。
联想到昨天晚上雷响跟田福生他们吃饭,所受到的威逼利诱,怎么都觉得这个车祸跟田福生那伙人有关!
……
下午三点左右,事故的初步鉴定出来了。
大卡车司机因疲劳驾驶,撞向迎面的小轿车,直接冲向山崖。
大卡车倒挂山崖上,司机从驾驶室摔出,落下山崖而亡。
小轿车司机操作得当,及时避开大卡车,撞到路边的树上,造成车毁三人伤。
四点左右,雷响来到严晓频办公室的楼层。
刚出电梯,贺依琳抬头看到雷响,三步二步地冲了过去。
看着雷响头上手上缠着纱布,眼泪在眼眶里转。
“响哥,疼吗?”
雷响呵呵笑:
“傻姑娘,不疼了!”
贺依琳看着雷响,欲说还休。
雷响指了指严晓频的办公室。
“我去向严总汇报。”
贺依琳马上走到了前头,领着雷响进去。
雷响开门见山。
“严总,我来向您汇报。”
正在看文件的严晓频,看到头上和手上缠着纱布的雷响,心里莫名地有些难过。
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坐吧。”
贺依琳给雷响倒了杯茶,转身出去。
雷响坐在严晓频的对面,把昨天晚上发生车祸的过程道了出来。
“严总,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活下来吗?这得感谢雷厂长的司机大兵。
在大卡车向小轿车撞来时,大兵大声提醒,使得雷厂长有所准备。
所认,雷厂长只是受了皮外伤。大兵的伤比雷厂长的伤稍微重些,但也是皮外伤。”
严晓频点了点头,皱着眉问道:
“你认为是一般的车祸,还是人为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