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响高兴道:
“我刚才正在向严总汇报工作,出来接你电话呢。要不我进去把电话给严总,你跟她聊聊?”
听着雷响随口而出的善意的谎言,严晓频由衷地笑了。
她隐隐地感到安静打心眼里喜欢雷响,不仅仅是恩人那么简单。
雷响也感触到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说,我正在他边上呢。
“好啊,没有问题,我也正想找她呢。我一会儿打她电话吧。”
雷响一脸的笑容。
“好,谢谢安静。我们有几家糖厂已经停榨了,现在急需提炼古木糖……”
安静说道:
“这个事我跟安静谈吧。好了,我挂电话了!”
听到电话发出嘀嘀的声音,严晓频长长地舒了口气
转头看向雷响。
“你说,安总会跟我聊什么?”
雷响皱着眉头。
思忖片刻。
“她要给咱们糖业所有的糖厂提供古木糖,应该跟合作卫生纸产业有关!
会不会她以这个为条件,提高合作的门坎?”
严晓频摇了摇头。
“卫生纸的合作,还没个头绪呢,条件还没出来。
不出我所料,她要提高古木糖的价格!
也就是说,他们提供的古木糖的价格,不能以给你们厂的价格一样!”
雷响的眉头舒展开了。
在这点上,他不得不佩服严晓频的判断力。
不管她的判断对不对,至少是从商人的角度考虑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响起。
严晓频伸过头看了看。
“你看,电话过来了!”
雷响站起,就想往外走。
严晓频挥手道:
“坐下,不必避开。”
雷响乖乖地坐了下来。
严晓频接过电话。
“安总,您好!雷响刚向我汇报,说你一会儿要给我电话,话刚说完,您的电话就过来了。怎么样,还好吗?”
安静咯咯笑。
“当然好了!从你那里回来,我象打了鸡血似的,更加斗志昂扬。”
严晓频也笑道:
“看来国宁是你的宝地,来吧,我们的美女总裁!这里肯定是你开花结果的地方!”
“呵呵,说得我心花怒放!好了,咱们谈正事吧。
我们开了董事会,同意给你们所有糖厂提供古木糖。但是,价格不是给松岭糖厂的价格。
你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话音落下,雷响向严晓频投来敬佩的目光。
严晓频笑了笑。
“提到多少呢”
“每吨提高三十元!”
严晓频毫不犹豫的答道:
“好,成交!”
电话里传业安静爽朗的笑声。
“好,痛快!我就喜欢你这个痛快劲!
但是有一条,你必须得答应我。这些账都记到雷响的头上!包括各个糖厂的奖励!”
听着安静再次为雷响争取利益,严晓频心里大有不适。
眼睛移向雷响,看到雷响在侧耳倾听,便说道:
“安总,你放心吧,是雷响的谁也拿不走!这个事我来处理!”
“好!回到省城吱一声,我请你吃饭。”
“谢谢安总,我求之不得!
刚才雷响向我汇报,说国宁乡镇遍布卫生纸小作坊,这些小作坊的污水直接排进河道。我想这才是国宁的真正污染源。”
安静回答道:
“我们的二个副总也向我汇报了。
我找个时间跟县里的大领导说说,要真正地把国宁卫生纸品牌打出去,又做到不污染环境,必须关闭这些小作坊!”
严晓频兴奋地立即坐直了身子。
“安总,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个事就交给你了!”
……
看着严晓频把电话挂了,雷响说道:
“严总,每吨增加三十元,有点狠!你为什么一口就答应下来?”
严晓频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你让我跟安静讨价还价?”
雷响点头。
严晓频笑着摇了摇头。
“安静不是讨价还价的人,我更不是!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
再说了,如果我跟她讨价还价,最终的结果,咱们别想从她那里拿到一吨的古木糠。
甚至接下去的合作都有可能泡汤!”
雷响反对严晓频的说词。
“应该不会,安总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她人很大气!”
严晓频抿着嘴笑了。
“是因为她一再让我们把跟他们交易的账,算到你头上的原因吗?”
雷响一时愣住,他话里的意思当然有这个原因。
但,如果他顺应严晓频的话回答,就有点尴尬了!
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去评价或定义一个人,本身就充满了利己主义。
这样的评价或定义是不公正的!
雷响完全有这样的意识!
见雷响没有吱声,严晓频说道:
“安总是个真正的商人,每做出一个决定,都会跟她的企业利益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就比如她对你的报恩,就充满了浓浓的商业气息!”
雷响怔怔地听着。
安静在几个大场面,公开让严晓频把交易算在他的头上,虽然安静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但是,总是觉得怪怪的。
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现在严晓频一说,这才醒悟过来。
安静的报恩公开化、商业化!
回头看看严晓频的报恩,都是在暗中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