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村委组织我们去拦截的,
赔偿的钱由村委出!”
雷响和雷光耀的眼睛移向村支书邵庆春。
一直不声响的邵庆春,迫不得开口。
“虽然是村委组织的,但你们也是自愿的!
你们不去,村委也不会拿着枪逼着你们去!
再说了,村委也没有那么多钱!”
这下村民们炸了!
你一言我无语。
“村委没那么多钱?平时吃吃喝喝就有钱?”
“你们把村里的那些地承包出去,每年的承包收入是多少,我们心里都有数!”
“你们把那些钱都用在什么地方?”
“除了把土地承包出去,还有高速公路占用我们土地所给的补贴,
这些钱你们又拿到哪里?你们敢公开吗?”
……
村民们的质疑声一声高过一声。
邵庆春气愤地指着村民,
没等他开口,雷响扯了他一把。
“你别说了,再说场面更乱!”
邵庆春终于住了嘴。
看着村民的火被邵庆春点起,雷光耀心里着急。
往前走了二步。
“乡亲们,你们刚才说的我们都记住了!
到时候我们会督促村委公开这些账目。
现在你们先把蔗贩子交给我们,
把遇难的老乡送至殡仪馆,
把受伤的老乡送至医院……”
死者的小舅子拿着棍棒朝一个蔗贩子的身上猛击了一下,大声地叫道:
“别把我们当傻子,按我们的条件赔钱!
你们不赔钱可以,那就拿他们两个人偿命!”
棍棒击下去的力度很大,蔗贩子发出一声惨叫。
雷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威压一下,村民们就会认为他们好欺负。
咬了咬牙,一脸严峻地指了指不远处。
“如果你们真的不听劝阻,警捕房的人过来就不是商量的事了!”
众人转头看去,二十多个警捕员严阵以待。
死者的堂哥口气软了下来。
“你们说按照标准,标准是多少?”
雷光耀立即回应道:
“你放心,虽然没有你们提的那么多。
但是一定会顶格赔偿。
如果村委钱不够,厂里帮付。”
有村民大声问。
“受伤的也会给予赔偿吗?”
“给,肯定给!”
一直没有吱声的阳经海有点儿兴奋。
村民们终于被说动了!
就在这时,方达亮突然挤了进来。
“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想以此要挟,不仅不可能,还会把你们都抓起来!”
屁玛,方达亮你来挑事来了!
雷响眉头皱起,还没来得及说话。
死者的堂哥愤怒回应。
“我们的人都死伤了,赔偿不应该吗?
什么叫要挟?你们吓唬谁呢。”
话音落下,村民们群情激愤。
挥舞着双臂大声呼喊:“赔钱,赔钱!”
方达亮一把拽起雷光耀。
“厂长,走吧,这帮刁民的思想工作不会那么容易做通的!
安全为上,再不走受伤的是我们!”
雷光耀气恨交加!
村民的思想工作差不多被做通了,
方达亮突然冒出来,
看着是维护厂子的利益,
其实就是搅局来了!
看着雷光耀愤怒地瞪着自己,
方达亮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雷响无奈走近雷光耀。
“雷厂长,方达亮这么一搅,
咱们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村民们的情绪被激起来了!”
阳经海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方达亮搞什么鬼!”
雷光耀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
方达亮来到林震民和田福生的旁边。
一脸的幸灾乐祸。
“林总,厂长,雷厂长那边谈崩了!”
田福生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
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呢,嘴皮子是不能说服那些刁民的!
什么叫枪杆子里出政权?
就是这个道理!
必须要动武,才能速战速决,才能把问题解决!”
警捕房探长赫建推波助澜。
“林总,田厂长说得对,必须要动武!
否则,他们真把那二个蔗贩子打没了更麻烦!”
林震民犹豫着,他何偿不想速战速决?
新任老总的指示,就是让他尽快把问题解决,减少在社会造成的影响!
这时,雷光耀、雷响和阳经海走了过来。
田福生刻意提高声调:
“雷厂长,怎么样?”
雷光耀瞅了方达亮一眼。
“我们都已经说服村民,他们还问我们的赔偿标准。
可方科长的几句话,就让我们前功尽弃了!”
方达亮跳了起来。
“雷厂长,我说了什么了?
你们做不了村民的思想工作,
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
雷响眼瞪瞪地看着方达亮。
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场,早都上去狠狠地踹他几脚!
他就一个中层干部,竟敢在公司领导面前怒怼雷光耀!
无非他后面有田福生撑着!
在这样的场合,也得给他颜色看看。
“方科长,你说要把村民抓起来。
我们已经把村民的情绪平伏下去,
你这么一说又把村民的情绪激起来了。
你说这工作我们怎么做?”
方达亮昂起头。
“我这样说有错吗?你们没本事做工作,就赖我了?”
阳经海插话:
“方科长,你说那样的话确实不妥!”
雷光耀咬着牙瞪着方达亮。
田福生觉得机会到了,一站出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些?得尽快想办法把蔗贩子救出来。
否则,再死人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林震民突然问道:
“田厂长,你说动武,在保证不伤及村民的情况下,多少时间能完成?”
田福生斩钉截铁。
“二十分钟搞惦,一定不会伤及村民!”
林震民大手一挥:
“好!你马上带人过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