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她已经没必要浪费精神力了,秦雨姝一看就是守不住秘密的人。
“真的,真是老夫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只是心悦表哥,这又有什么错?表哥人那么好,却娶了鹿小白这个悍妇,我不服!凭什么她能嫁给表哥……”
秦雨姝伏在桌上痛哭,后面的话和她的嚎啕声混在一起,已经无法分辨。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鹿小白身上,不管秦雨姝今日之事做得如何,有一点却说到了诸位贵女心里,那便是鹿小白嫁给萧朗,不知令多少贵女心中不平。
“世事难料,谁想当年迷倒一片贵女的萧世子,最后却娶了个屠户之女呢?”
“话虽如此,可人家萧世子都不曾说什么,外人的手倒也不必伸那么长。”
“此话不差,我看这位萧夫人并不像传言那般不堪,容貌气度不比一般贵女差,有些人也不必专挑人家出身攻讦,倒显得落了下乘,失了身份。”
安庆长公主看了看鹿小白,又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秦雨姝,叹了口气,让人把秦雨姝带下去,自己给众人告了个罪:“今日扫了大家的兴,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只看诸位是继续玩投壶呢,还是去别处转转?”
“长公主说的什么话,轻萝郡主身子若是不舒服只管休息便是,我们自己玩自己的,哪里需要公主招呼?”
“是极是极。”
安庆长公主确实放心不下,正好此时丫鬟来报说大夫到了,便带着轻萝离开,鹿小白和萧玥也紧跟过去。
“娘,我觉得我好了。”轻萝轻声道。
“好了也给大夫看看。”安庆长公主根本不信,方才发作比以往都要严重,虽然很快好了,但她还是十分担心。
轻萝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再劝,反而问起秦雨姝:“虽然她不安好心,但这次发作却与她无关,娘亲大可不必生气。”
“你都明白,你娘我还不明白?若非如此,我怎会让她们跟上来?”安庆长公主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鹿小白和萧玥,见鹿小白脸色苍白,疑惑道,“你这丫头,看起来也不像胆小的,这就吓到了?”
“我没有。”她声音虚弱,听着就没什么说服力。
“我和萧朗关系还行,你们府上的事也有所耳闻,秦氏与老夫人自小看他不顺眼,秦家丫头说的明白,是那老妖婆作祟,我恩怨分明,不会迁怒于你,你不必担心。”
萧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倒是长公主看了她一眼,惋惜道:“你倒是个好的,可惜摊上那么个拎不清的娘,你若是不能跟她划清界限,将来有你难受的。”
萧玥苦笑,秦氏若是旁人,她早划清界限了,可偏偏是她生母,血浓于水,她如何割舍?
“你哥都能,你为什么不行?”长公主理解萧玥的苦衷,却不赞同,“虽说孝道难违,可眼看至亲犯错却不提醒不阻止,与纵容有何区别?愚孝不可取,像秦氏这般冥顽不灵,便是决裂,外人也无可指摘。再者,外人说两句又不掉块肉,何必放在心上?”
“罢了,你还年轻,想不通也正常,时间会教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