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温骤然抬眸看他。
在他的眼睛里，她看见自己的倒影。
像是闪烁着温润的华光。
她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
“季司温，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季司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接了起来，镜头前瞬间出现了安安和康康的脸。
“妈咪！你怎么样了！”
“那个坏女人有没有欺负你！”
安安和康康都是一脸的担忧。
“妈咪没事，”季司温赶紧道，“安安，你感觉怎么样了？”
“妈咪别担心我，”安安的小奶音听起来很焦急，“妈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想让妈咪去参加比赛的话，妈咪也不会被那个坏女人欺负了……”
安安有点内疚。
“不过，还好有叔叔！”安安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幸好有叔叔保护妈咪！”
安安的小脑袋歪了歪，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她本来就是想赢得奖杯，然后送给叔叔的！
没想到，这个奖杯会是叔叔和妈咪一起赢来的！
而且叔叔和妈咪打游戏真的配合得好好！
康康看起来则有点不高兴，他扳起一张小小的俊脸道：“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妈咪也不会被那个坏女人为难了。”
“可是，可是叔叔已经和那个坏女人解除婚约了啊，”安安奶声奶气道，“以后那个坏女人再也没有立场骂妈咪是小三了！”
“那是因为妈咪本来就不是小三，不管她有没有婚约都不能骂妈咪，”康康道，“妈咪本来就和那个男人没什么关系。”
和安安不同，康康始终对秦以渭没什么好感。
“好了好了，一会儿妈咪去找你们，再检查一下安安的手。”季司温觉得，两个孩子在秦以渭的面前争执这种事情实在是有点尴尬，赶紧转移了话题。
“好的妈咪！”康康道，“归宴叔叔刚刚来看过安安了，说晚上约我们和妈咪一起吃饭，妈咪一会儿正好过来。”
安安和康康这才挂了电话。
季司温收起手机来，微微抿唇。
秦以渭只看着她，不说话。
这屋子里的气压低得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个，秦总……”她打破了沉默，道，“您刚刚想说什么？”
秦以渭微微垂眸。
刚刚他想说的话，此刻全都被咽了回去。
康康的话，让他想起了许归宴。
纵然没有了姚婉茹，他和季司温之间，还隔着一个许归宴。
秦以渭讨厌这种感觉。
他眸光微微闪躲，然后道：“没什么，你今天打得很好，我以前不知道，你居然还会打游戏。”
“谢谢，”她也抿唇一笑，“秦总打得也很好。”
二人又一起沉默了起来。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仿佛有点尴尬。
但季司温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尴尬。
“公司那边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秦以渭道。
季司温如获大赦，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