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的一番分析说完,在座的不少人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但胡逸涵也提出了质疑:“我觉得咱们就算跟景阀合作,也很难让叛军感到畏惧吧?如今景阀是什么情况,就连躲在深山老林的咱们都清楚,又何况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态的叛军呢?”
“也未必,景阀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经历过琼岭会战之后资源短缺,无力进行接下来的战争,一旦他们解决了资源方面的问题,必然会蠢蠢欲动,重新拉拢裴氏这个昔日的盟友,我们不知道裴氏在地盘割据的情况下,是否还有勇气与夏侯氏为敌,但景阀的恢复,绝对会让叛军腿肚子转筋!”
张放对与宁哲的说法还是很赞同的:“我觉得跟景阀的合作未尝不可一试,但我们也要想清楚相应的后果!如果咱们为了对付叛军而选择景阀,现在得罪的可就是夏侯氏、吕氏和叛军三方势力,再加上本就跟我们不共戴天的裴氏,金钦环可真就成为了北荒的全民公敌!”
宁哲用煤油火机将嘴里的烟点燃:“这颗雷有景阀扛着。”
“但景阀又能扛多久呢?”张放身体前倾:“一但景阀被夏侯氏除掉,到时候北荒的势力谁都想咬上咱们一口,到时候金钦环又该如何应对?”
李霖依旧坚持着不跟叛军合作的观点:“就算我们跟叛军合作,等其他势力想要动我们的时候,难道他们就会站出来吗?我认为依然不会,而且他们搞不好还会恶狠狠的对咱们咬上一口,因为他们想要彻底取代裴氏财阀的位置,必须得经过夏侯氏的首肯,一个眼下想要占我们便宜,日后也一定会反水的队友,要他何用?”
宁哲回道:“打铁必须自身硬,北荒这几股势力,没有一个是可信的,但目前唯一能够被我们利用的,就只有景阀!当然了,我们不管跟谁合作,都只是缓兵之计,为自身争取发展时间,至于最终究竟能取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还要看我们能够利用争取来的时间发展到什么程度。”
吴昊仍旧有些不甘心:“其实我仍然觉得,咱们跟叛军合作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至少这可以解决咱们眼下要面临的困境,而不用卷入这些大势力的纷争当中。”
“好个屁!咱们出来干革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流民受欺负!成为被财阀压榨的工具人吗?叛军虽然跟财阀对着干,但他们并不是为了推翻财阀,而是为了取而代之,成为新的财阀!这些人过来求合作,有利条件没几个,威胁的话倒是说了一大堆,咱们凭啥惯着他们臭毛病啊?”
曹兴龙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咱们革命军是为了保护流民,为流民革命的!什么叫革命?实施变革以应天命,我们革命军受命于天,是流民们唯一的希望,如果连我们都要因为胁迫而跟叛军合作,那流民们希望何在?
林豹听完曹兴龙的话,眨巴着眼睛看向了他:“哎,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文化呢?又是受命于天又是奉天承运的,几句话给我整的热血沸腾的!”
林豹听完曹兴龙的话,眨巴着眼睛看向了他:“哎,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文化呢?又是受命于天又是奉天承运的,几句话给我整的热血沸腾的!”
曹兴龙呲牙一乐:“最近主城区开了一家茶馆,我没事总过去听评书。”
胡逸涵翘起二郎腿,也点燃了一支烟:“大龙这番话说的虽然有点中二,但确实有道理,咱们既然敢成立革命军政府,就是在跟财阀作对,总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困难,就跟人低头,咱们之前权衡的都是利弊,却忽略了尊严!对于叛军的威胁,我们不能开这个口子!”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