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的功夫,外围的记者就全部进入了会场,宁哲他们也根据副官的要求,全都分散在了场地周围,避开了镜头所在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邬卫邦穿着一身戎装走上了会场的演讲台,坐在了主位,等副官宣布媒体可以开启摄像设备之后,邬卫邦也直接步入了正题:“诸位到场的媒体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裴氏第三集团军第九步战师宪兵处处长邬卫邦,今天辛苦大家至此,主要是为了对要塞内进来的一系列暴恐活动做一个总结与说明。
大家都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要塞内爆发了多次的大规模枪战和恐怖活动,就连管理中心的秘书长裴庆先生,都因此丧命,但实际上这些暴恐行动从很久之间就开始了,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在几个月之前,要塞内部曾经有一支官方运输队遭遇了劫持,实际上,裴庆先生的遇刺,与运输队劫案,都是出自同一伙人之手。”
宁哲听见这话,猛然抬头看向了台上的邬卫邦,他不懂政治,但绝对能够想到,这件事是邬卫邦自作主张的结果,因为官方是绝对不想让革命军的事情被公布于众的,或者说,这件事也有裴牧的参与,他是想通过舆论的力量,逼着上面给他放权。
“邬处长!”这时候,一名记者举手提问:“据我所知,这伙暴徒是一群自称流民革命军的暴恐分子,请问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
邬卫邦点了点头:“没错,你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
邬卫邦语罢,又有一名女记者站了起来:“少校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官方是在什么时候得知这伙乱党存在的,又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呢?既然他们在几个月以前就进行了暴恐活动,为什么官方今天才给出正面回应?这期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呢?”
邬卫邦正襟危坐,铿锵有力的回应道:“请大家相信裴氏保护民众的决心!我们之所以没有公布相关消息,只是为了避免引发恐慌,但是在你们看不见的战线上,我们的战士们从未退缩,更有无数人为此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铸就了一道血色的防线。”
“比如呢?”女记者对于这个官方的回答并不满意:“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裴氏机构跟乱党的对抗已经进行了数个月之久,那么为什么没有消灭乱党,反而让他们越闹越大,甚至还可以公开袭击血湖纪念馆这种神圣之地呢?”
“你要清楚,我们这次面对的不是极个别的暴徒,而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军事化组织!他们的人数,远超于你们的想象!”邬卫邦顿了一下:“我不想承认,但要塞内的确混进来了大量的流民,或许还有人就站在你们的身边!”
这句话说完,现场产生了短暂的骚动,因为邬卫邦的这番言论,相当于在告诉所有人,他们一直都笃信无比的城墙,并不如想象当中的一般牢固,而这跟财阀一直以来的宣传,都是截然相反的。
宁哲听见邬卫邦的话,也不禁摇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疯病又犯了,居然连这种话都敢当众说出来。
然而,邬卫邦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更加劲爆:“刚刚那位女士的言外之意,明显是在指责要塞的机构剿灭乱党不利,但这个战场其实要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残酷,你们一定还不知道吧,其实87号要塞的最高指挥官,第九步战师师长,87号要塞裴氏驻军司令部司令,我的父亲邬康裕先生,已经死在了与乱党的战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