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看着褚遂良递过来的纸张,还是觉得有问题。
“师父,为何你觉得这数据就有问题呢?”
刘仁轨这几天也是非常辛苦的,如今看到李承宗否认他们几个的成果,心中也是不解。
“我们大唐整个武德四年的赋税收入,怎么可能只有两百九十多万贯呢?不可能这么少啊。”
李承宗的影响中,大唐的赋税收入应该是以千万贯为单位的,眼下的差距有点大,所以想当然的认为有问题。
“师父,武德元年的赋税收入是两百二十二万贯,武德二年是两百三十四万贯,武德三年是两百六十一万贯。
按照现在的统计情况,去年的数字是两百九十五万贯,这不是看上去很合理的数字吗?”
“武德三年只有两百六十一万贯?”
“是啊!虽然朝廷没有对外公布,但是民部统计的就是这个数据。”
“咳咳!”
马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说:“世子,您不会单纯的觉得两百九十五万的数据太低了,所以才说我们计算错误了吧?”
“啊?那啥,你们最后核算一遍,没问题的话明天早上我就进宫!”
李承宗说完,也不不管他们几个有什么反应,直接先溜了。
天气还这么冷,大晚上的,睡个好觉不是更舒服?
反正他脸皮够厚,不怕丢人。
……
“裴相,刚刚太原郡王入宫了!”
朝会刚刚结束,熬了大半夜的裴寂,有点精神不振的来到尚书省,却是听到了一个似乎有点不妙的消息。
“会不会是太原郡王反悔了?”
郑善果是想都没有想过李承宗今天就已经把数据计算出来了。
“一切皆有可能,老夫先去见一见陛下就知道了。”
满朝文武,裴寂跟李渊的关系是最特别的。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君臣,反倒像是兄弟。
每次上朝,都要安排人给裴寂准备凳子。
去年的时候,麟州刺史韦云起告发裴寂谋反。
结果呢?
李渊虽然命有司调查,但最终却是说查无实据。
然后他还抚慰裴寂道:“朕能取得天下,本就是您所促成的,您又岂会怀有贰心。朕之所以将您交付吏议,是想让天下之人相信您不会谋反。”
更加夸张的是,这件事之后,他还命三位贵妃带着美酒好菜去裴寂家中饮宴,一直到第二天才走,也不怕头上飘绿。
为的就是表示自己的恩宠。
可想而知,裴寂在武德年间的地位是有多高。
也难怪对他来说,见李渊就跟见自己家人一样,什么时候都没问题。
甚至连通传都不需要。
不过,当他刚刚来到两仪殿的时候,却是正好听到李承宗跟李渊的对话。
“耶耶,武德四年的赋税数据,孙儿已经计算出来了,折合成钱财,是两百九十五万四千三百二十二贯钱。”
“不可能,这些数据肯定有问题!”
殿门口的裴寂,很是失态的大喊了起来。
今天才第四天,李承宗怎么可能就计算出来了呢?
这个数据,肯定是随意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