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看着那个年轻黑人女孩问布洛妮娅:“她好像还没你大吧?怎么……”
布洛妮娅看着他:“艾丽娅的确没我年纪大,但难道比我小的人就不能做我妈妈吗?这是什么怪异思想?”
怪异思想……你确定?
傅松正茫然,章玖悦拉住他:“你忘了,非洲的习俗和华国不同,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不然孟寿的粉丝也不会一直拿他开涮了。”
傅松一拍额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只是……等等,不对啊!
他问章玖悦:“就算这里可以随便三妻四妾,有无数个老婆。
可那位艾丽娅非要吵着嫁给我算怎么回事?”
章玖悦笑道:“这也是非洲这边的特色。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男人的妻妾大部分并不会踏踏实实的和这个男人度过一生。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问题。
非洲本就贫穷困苦,一个男人大概率是养不活七八个女人的。
当这个男人创造的财富无法满足自己妻妾的需求时,这些妻妾就会离开他,另找一个能养活自己的男人生活。”
“这样啊,感觉好混乱。”
“可以说是混乱,也可以说是弱肉强食。
比如最富足的酋长通常会占据一个部落中最年轻漂亮的女人,而其他男人只能跟在后面捡酋长不要的。
布洛妮娅父亲能有三个妻子,倒不是他多么有本事,我估计大概率是布洛妮娅的原因。”
顿了顿,章玖悦道,“至于艾丽娅为什么想直接嫁给你,还牵扯到这里的一个风俗。
本地女人平时最喜欢拿来攀比的,是自己的离婚次数。
离婚次数越多,越被其他人羡慕,也越骄傲。”
“为什么?”
“因为这证明该女人被更多男人喜欢啊,男人越多,她们的魅力自然越大。”
傅松:“……”
摇摇头,傅松对布洛妮娅道:“这个……我真的以为这位艾丽娅女士是你妹妹。
不只是她,你的另外两位母亲,包括你的亲生母亲,我都有送礼物。
但请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没有要当你父亲的意思。
更不想听你叫我爸爸!”
布洛妮娅:“……”
紧紧盯着傅松的黄皮肤,终于,布洛妮娅点点头:“这次我相信你。”
傅松长长松了口气:“感谢,感谢,理解万岁。”
布洛妮娅问:“那我父亲的病?”
傅松拍着胸脯:“交给我,保证让你父亲彻底恢复健康。”
说完他又拿出一张膏药,剪成条状一点一点贴到布洛妮娅父亲脸上:
“这是寸草心,对关节炎、腰肌劳损都有非常显著的效果。
你父亲的面瘫虽然是神经问题引起的,但拉伤的还是面部肌肉。
针灸和膏药结合使用,效果更好。”
晚上傅松和章玖悦在迪埃斯家里休息。
作为酋长,迪埃斯有数十个这种草房子,根本不缺住的地方。
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傅松一躺下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摇醒的:“嗨,哥们,太阳晒到臀部啦!”
傅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是白人西蒙。
他无奈道:“大哥,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
西蒙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那要不你再睡一会?”
“好啊!”傅松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谁知下一刻就听西蒙又道:“傅……松,我这样叫没错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傅松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大哥,我要睡觉。”
“对不起,那你先睡。”
但傅松已经睡不着了,因为西蒙就坐在他旁边,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被一个白人男人如此盯着,傅松哪里睡得着?
特别是对方刚才起床的时候,还提到了“臀部”。
坐起身,简单洗漱后,傅松问:“你想问什么问题?”
西蒙嘿嘿一笑:“就是昨天你的那种针术,只需要扎扎扎,就能把人治好。
我在哈弗主攻的方向是外科手术,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吊,但和你比简直就是个弟弟。
能不能教教我?”
“这……”傅松皱起眉头。
“是不是不能轻易外传?没关系,我可以拜师!”
傅松忙道:“你误会了,我用的方法叫针灸。
针灸这东西有它的局限性,它效果最好的是各种由神经系统引起的疾病。
如果遇到诸如‘阑尾炎’‘胃穿孔’等等,还是西医效果比较好。
当然,你若真的感兴趣,我教你没问题。
只是我对针灸也仅仅懂一点皮毛,也教不了你太多。”
他说的是真的,傅松之所以会针灸,还是因为陆经国。
陆经国最有价值的是“寸草心”配方,但他在中医上同样造诣非凡。
比如针灸。
陆经国的针灸技术,主要是配合“寸草心”治疗关节炎、颈椎病。
当时“寸草心”刚刚上市,傅松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做产品推广,包括他自己也亲自上阵。
但在小区门口义诊,只量血压、测血糖很难让人信服。
傅松后来特意向陆经国请教,还亲自扎了百十个老头老太太的脖颈膝盖,并翻了各种医术验证所学。
没有这个经历,他哪敢上来就给布洛妮娅父亲治病?
西蒙当然不信傅松只懂一点“皮毛”,他没少和华人打交道,知道这个民族最大的优点就是谦虚。
“太好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完竟恭恭敬敬给傅松行礼。
傅松看的眼皮直跳,对方的行礼姿势非常标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既然对方想学,傅松也不藏着掖着,给他讲了中医针灸中,对嘴歪眼斜病的治疗方法和注意事项。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来到布洛妮娅的家。
下一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院子中间乘凉,他的三个妻子一个给他捶背,一个给他喂吃的,还有一个给他打扇子。
但傅松却直接忽视了这些,他盯着布洛妮娅的父亲,脸上全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