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许君龙气人的能耐也真不是盖的,云少龙说一句他怼一句,任凭云少龙如何无能的狂怒,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模样。
好像站在眼前的不是什么云家大少爷,而是一个幼稚可笑的小丑。
两人吵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路过的宾客的目光,云少龙一见有人看了过来,立刻勾起嘴角摆出了一副笑容,嘴上却继续威胁道:“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老子现在没空理你,等我们下了船,我让你好好知道知道我云家的厉害!”
说完之后,云少龙便气呼呼地离开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维持了多年的完美人设因为这个废物崩塌。
云少龙离开之后,过了好久,白莲才敢从暗处走出来,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道:“你呀,真是作死小能手,待会儿下了船你就赶紧跑吧,不行我给你打个掩护,我看云少龙不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他这回多半要动真格的了。”
“呵,我跑什么,我又不怕他,该跑的是他才对,我不需要你给我打掩护,你就在旁边看好戏就行了。”
许君龙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回了正厅,又继续喝起了酒,仿佛云少龙的威胁对他完全没起到半点作用似的。
白莲看着许君龙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放不下心,继续追过来劝说道:“许君龙,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自负了!”
“你说你好端端地惹他干什么?你又不是真心实意地要追求龚玥,何苦非得得罪他呢?”
“没办法,我这个人眼里就是揉不得沙子,那家伙实在是太假了,而且是他先来招惹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岂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许君龙向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
如果云少龙是个女人,他或许还可以像对待王袅和南门燕那样忍让三分。
可云少龙是个男的,还是个非常爱装的男的,那这就不能怪许君龙不给面子了。
白莲看着许君龙这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模样,知道自己就算浪费再多口水也是徒劳无功,翻了个白眼便不再劝了,顺手拿起旁边的小蛋糕往许君龙手里塞。
“干嘛?我不想吃。”
许君龙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白莲气得咬了咬牙,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叉着腰说道:“谁说要给你吃的,我让你喂我!”
“你有病啊,自己不能吃吗?”
“我不管,你刚才都喂给龚玥了,那你也得喂我才行!”白莲嘟起嘴巴,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生气。
“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喂龚玥吃蛋糕是为了气云少龙,你自己吃,别胡闹了。”
“我才没胡闹呢!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真不懂女人心!”
白莲自知没有资格吃醋,就只能暗自生气了。
许君龙见白莲这几日态度反常,对自己异常热情,还时不时说这些惹人误会的话,想了想,警告道:“白莲,我现在多多少少也拿你当个朋友了,我这人最讨厌被朋友算计。”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两天跟我玩暧昧,究竟是想搞什么,但我劝你好自为之,要不然给白家的项目,我随时可以收回来!”
“煞笔!”
白莲听到许君龙对自己的威胁之后,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神情之中满是气恼,随后来了一句传统国骂,然后又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随后拉着裙摆,气鼓鼓地离开了。
许君龙看着白莲满是怒气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恼羞成怒了?骂我干什么?”
白莲气呼呼地离开了许君龙的身边,卜惠美的心里莫名地暗喜了起来。
看来这俩人是闹掰了,这才对嘛。
许君龙再怎么说也顶着自己老公的名头,老是跟闺蜜纠缠不清的算怎么回事?
眼看两人分开了,卜惠美便假装无意地走到了许君龙的身边,可晃悠了两圈,也不见许君龙邀请自己跳舞,心中便有些烦躁。
她想了想,假装不经意地用胳膊撞了一下许君龙,然后恶人先告状,冷冷地瞪着他说道:“你没长眼睛啊!”
“啊?”
正在喝酒的许君龙莫名其妙被撞了一下,又不知为何挨了句骂,整个人一头雾水。
今天这帮女人都在发什么神经,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讲道理?
还没等许君龙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卜惠美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好歹也是顶着我们卜家女婿的名头来的,跟这个跳舞跟那个跳舞,却压根不邀请我,你是想怎样啊?打我们卜家的脸是不是?”
许君龙一听卜惠美把话说得这么严重,无奈解释道:“不是,我是想着你应该不愿意跟我跳。”
“用你想?你那榆木脑袋能想明白什么?”
“本小姐虽然看不上你,不愿意跟你跳舞,可你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卜家的上门女婿,在外面逢场作戏,总归还是要有的,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卜惠美越说越觉得生气,脸颊逐渐涨红,看上去仿佛盛放的玫瑰。
许君龙虽然有时候不懂女人心,但现在卜惠美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该邀请卜惠美跳舞了。
于是,许君龙伸出手来,正要开口,一阵狂风突然袭来,紧接着砰的一声,整个油轮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卜惠美更是一个踉跄摔进了许君龙的怀里。
许君龙下意识地搂住了卜惠美,随即望向了门口。
他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想必是有人上船了。
果不其然,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宴会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行素衣人马冷脸走了进来。
打头的四个披麻戴孝,个个手上提着花圈,跟在他们身后的还不断地撒着白纸,热热闹闹的宴会大厅一下子变成了祭场。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完全想不通,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龚日朝举办宴会的时候跑来砸场子。
人家好好的生日宴,你在这里奏丧乐,这不是跟龚市首宣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