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徒弟，对自己真是有够狠的。”
谭石海坐在苏木成身旁，看着山河图内，江寒自废双眼的一幕，不由得感叹道。
苏沐成对这一幕，不置可否。
“狠吗？”
苏沐成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江寒在最初拜入他门下的那段时间内，曾经经历过两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一次整体重伤，瞎了一只眼睛。
另一次，整个小臂，被活生生的撕裂……而且即便到了那种程度，他也最终活下来了，并且打赢了。
“想赢，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苏沐成眼中闪过一次担忧之色。
林小雅，他也是知道的，作为真传之一，她修行着上个时代流传下的仙道手段，一直在边缘疯狂试探，据说其是某位老祖的亲传。
想要和这种级别的天骄战斗，而且要赢，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是不可能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真的能赢吗？
苏沐成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
林小雅的手段诡秘，年轻一辈中，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在她眼前成过三个照面，除了那几个特殊的……就只剩下了苏青禾能够和其打个来回。
“江寒……”
……
“林师姐，我本不想闹到这个地步，是你逼我的。”
江寒说话间，十二柄天罡剑出现在其身侧，同时指向林小雅。
加上江寒手中这柄，就一共是十三柄。
“我逼你……呵”
林小雅见状，微微一笑。
“我逼你了，又怎样？”
江寒没有说话，而是猛然抬头，周围的那十二柄天罡剑顿时飞出，杀向林小雅。
原始版的天罡剑阵，虽然没有后来的杀伤力那么强，但其造成的声势，也同样很小，不会造成太大的法力波动。
十二柄剑，各占一个方位，随后一起出动，开始绞杀林小雅。
“这也就是你所谓的剑阵？”
林小雅也拿出一柄粉色的长剑，挥出一道带着粉色花瓣的剑气，但是却被那飞来的天罡剑轻易的绞碎。
她脸色一变，猛的从花瓣王座上一跃而起，飞向高处。
下一秒，那粉色花瓣组成的王座，被三柄天罡剑直接贯穿。
上中下都被封锁，林小雅用力挥剑挡开一柄剑，却在此刻寒毛直坚，在阳光下泛着冰冷光泽的长剑，从三个方向围了上来。
眼见避无可避，林小雅随即召唤出法相，一条毛茸茸的巨大尾巴横扫而过。
噗
噗
那尾巴被天罡剑贯穿，但是却由于侧面的冲击，导致其角度偏差了一点。
“呃
林小雅发出一声痛呼，粉色的衣裙被划开数道口子。
肩膀和脖颈都有鲜血渗出，尤其是腰间，一片粉色的薄纱飘然而下，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
林小雅心中萌生出退意，脚尖轻点虚空，身形飞快后退。
但，明媚的阳光下，天罡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来自七个方向的天罡剑，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该死！”
林小雅暗骂一声，随后脚尖轻轻一点，身形一转，化作九道身影，瞬间朝着九个方向飞去。
另一边待在原地的江寒，眉头一皱，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在感知中却多出了九道一模一样的气息。
九个当中肯定有一个是真的，但不知道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