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郭治战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对陈六合说道:“你还没去祭拜你爷爷吧?”
“没有,没脸去拜。”陈六合轻轻摇了摇头。
“胡话,你应该知道,你爷爷如果泉下有知,最想见的人,一定是你!”郭治战板着脸说道。
陈六合仍旧摇头:“现在就不去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也没有资格跪在爷爷的墓碑前给他老人家敬酒、陪他老人家说话……”陈六合低着头。
“那什么时候才是好的时机?等你重扬了沈家?还是说等你把沈家的债都讨要了回来?亦或者等你再次立身潮头?”郭治战问道。
陈六合依旧垂头,说道:“都不需要,但至少,得等我重新穿上一身笔挺的战装吧?穿着那身衣服,我才有底气叩拜爷爷,他老人家唯一的夙愿,就是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成为国度与人民的守护神,为这个国度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我现在连穿上战装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有资格去叩拜爷爷呢?”陈六合轻声说道。
闻言,郭治战怔了一怔,旋即开怀的大笑了起来,拍着陈六合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说的没错,你必须重新穿上战装,你天生就是个战士!你天生就该成为守护者!”
“老领导,我还有重新穿上战装的机会吗?”陈六合忽然问道,鲜有的忐忑。
“为什么没有?凭什么没有!你现在的档案已经在炎东洲战部了,你已经被夏正阳列入编制了,你一直都是战士,这一点,从没变过。”郭治战说道。
陈六合苦笑一声,道:“老领导,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意思!我要穿上的战装,一定是肩膀上挂着将星的战装!三年前属于我的,三年后,我一定要拿回来!”
郭治战目光一凝,眼神锐利的看着陈六合,道:“小子,想轻而易举的拿回曾经辉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险阻吗?论战功,放眼全战,无人能与我匹敌!论能力,放眼全战,无人能出我左右!”陈六合狂傲无边的说道。
“小子,从巅峰坠入谷底很简单,但想从谷底重新爬回巅峰,却是太难太难。”郭治战说道,目光矍铄凛凛,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心底的赞赏和激动!
他最害怕的,不是陈六合要争回曾经属于他的一切,而是害怕陈六合失去了斗志!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如今的陈六合,还是那个把战士身份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人!还是那个为了战士荣耀,愿意去浴血奋战的人!
“我失去的,必须一分不少的拿回来!我不是想证明我有多厉害!我只是要告诉所有人,我陈六合是打不倒的!属于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少了陈六合,必然不行!只有我才是最有资格穿上那套战装的人,无可替代!”陈六合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