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薛家对汴洲的事情念念不忘怀恨在心!昨晚,我就当做是给薛家的赔礼道歉了!这点礼数,我还是能做到的!”
陈六合看着薛定方,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薛仁冲不是我害的!他的事情跟我无关!薛老一定要明察秋毫,我可不想替别人背了黑锅!”
听到陈六合的话,薛定方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他仔细打量陈六合,眼中出现思忖之色。
几秒钟后,才开口道:“说的一套一套,也有着能站住脚的理由!那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做的?”
陈六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道:“薛老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不等薛定方回答,陈六合就道:“在这种时候,迫不及待要对薛仁冲下手,迫不及待想要对我栽赃嫁祸的人,已经呼之欲出!除了龙殿李观棋,我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闻言,薛定方的眉头再次狠狠凝起,这次都快要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审视着陈六合,眉宇间厉色闪现,道:“龙殿李观棋?”
“说实话,这个可能性我不是没想过!但可能性微乎其微!龙殿与你之间的恩怨,敢牵引到我们薛家头上?李观棋和龙殿的确了不起,可还没胆大妄为到用我薛家儿郎当棋子的地步吧?”薛定方沉声说道。
陈六合淡淡一笑,道:“薛老,可千万不要小看了李观棋和龙殿,只要能击垮我,区区一个薛仁冲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人都可以用来当做弃子的!”
“况且,薛仁冲跟龙殿又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死是活又又何妨?只要能把这盆脏水扣在我的身上,那就万事大吉了!对龙殿来说,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陈六合慢悠悠的说道:“在江北,我对付一个龙殿就已经异常吃力了,如果再多出一个要跟我不死不休的薛家!我的境况,可想而知的糟糕!恐怕,除了跑路,再无第二个选择!”
一席话说出,整个病房内陷入了安静,陈六合没着急开口,薛定方也陷入了沉思。
足足十几秒钟过去,薛定方才再次看向陈六合,说道:“陈六合,你很聪明,也生了一副伶牙俐齿!不过,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和空口白话,没有半点可信度!”
“说白了!龙殿有这个动机,但你陈六合的动机终归更大!”
薛定方凝声说道:“按照你的说法,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仁冲就是你所害,然后你故意用这个方式来嫁祸龙殿,好让我们薛家帮你排忧解难?”
听到这话,陈六合的心脏微微一突,但脸上毫无半点波澜之色。
他笑了笑,说道:“薛老,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我陈六合何德何能,怎么敢在你们薛家头上玩这样的花样呢?这不是在钢丝绳上跳舞,在作死的道路上前行吗?”
“陈六合,这不正是你一贯的作风吗?”薛定方深深看了陈六合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