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家。”
“老板他家在哪里?”
“不要问了,这位兄弟警惕性很高。”王委员操着一口浓重的川西口音自我介绍说,“我叫王本华,是这里的总负责。”王委员查过血衣,确认是马辰龙的。对赵大说:“你家老板所救之人叫马辰龙,这里都是我们的同志,你尽管说来无妨。”
赵大一听,男子真的就是马辰龙,立刻兴奋地问道:“真叫马辰龙?他从哪里来?”
“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在一起工作。怎么?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赵大说,“但是我想知道他是哪里人,在哪所大学读书,家里可有其他人,怎么来的上海?”
“这位兄弟,你是来送信的还是来打探的,怎么反而问起我们话来了?”屋子里有人质问道,有人围上来,“说吧,他现在在哪里。他既然叫你来送信,那一定信得过你,你既然把信送到了,也应该信任我们,你说他伤势严重,我们要赶快救人。”
“不用担心,”赵大说,“我家老板已送他去安全的地方救治,你们做大事的,现在不方便去找他,如果去了,说不定要连累我们。我是豁出命来送信的,你们还有什么可不放心?我多问了一句,是因为这位马辰龙兄弟可能正是我家老爷要找的人,也有可能马兄弟起初来上海是来找我家老爷的。”
“这位兄弟说得对,确实有这事。读书时,马辰龙跟我说起过这些事,说他父亲被贼匪惨杀,他大叔临死前,要他来上海投奔一个于他有恩之人。”王委员说。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马兄弟要找的就是我家老爷。”赵大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半块金币:“这就是凭据。”王委员一见这半枚金币,立马就说:“我认得它,这是马辰龙的,上面的红线还是我给他穿的。”
赵大说:“这下你们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