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写,那就休怪末将无礼了,来人啦,余知府和程知府心怀满洲,通虏卖国,且将二人收押进梧州大牢,交大帅处置!”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既然马仲英都说了他手中的兵不是摆设,那陈德只得动粗了。
“你……老夫是大帅委任的梧州知府,刑科主事,自投大帅以来尽心尽力,在梧州人尽皆知,你这是构陷忠良,老夫要见大帅。”
“不错,你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内卫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咱们大明锦衣卫那一套吗,本官乃是圣人门徒,又岂会怕你们这些见不到光的鹰犬爪牙?”
说来也奇怪,在满洲那边甘当奴才的文人士大夫,到了大明这边立时就变得铁骨铮铮,一副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架势。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将了,经查余思明、程荩二人通奴卖国,其罪当诛,着即押至菜市口斩首示众。”
陈德也没想到这两个二五仔居然有如此骨气,大手一挥,几个内卫就是一拥而入,将余思明和程荩反手押住,当场就向府外推去。
“陈将军……陈将军有话好好说,非是本官和程主事不愿意助将军行事,只是我们也是堂堂的进士出身,若是我二人写此银词艳曲之事传扬出去,那我们以后如何在士林中立足,而且对大帅的声誉也有影响,您说是不是。”
和马仲英预想的一样,面对陈德高高举起的屠刀,自诩为圣人子弟的余思明和程荩退缩了,语气明显松动下来。
“又没要你们用真名写,而且本将可以担保,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们知,我和大帅知。”
虽然鄙视余思明和程荩的为人,但陈德有求于人,还是拍着胸脯对二人打起了保票。
在陈德的软硬兼施下,余思明和程荩终于屈服,于是乎二人在推行政务的之余,废寝忘食地埋首于白纸黑字之间,二人都是熟读诗书的进士,写话本自然是手到擒来。
短短几日,就已经写好了十几章,为了丰满人物形象,二人不光把珍藏的几本禁书和春宫翻了出来观摩借鉴,而且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比如说布步木泰和洪承畴还有多尔衮如何承前启后,吴良辅为什么能和佟佳氏诞下玄烨。
反正文人黑人一张嘴,他们当年能编排出魏忠贤之所以能秽乱宫禁,是因为吃了童男的脑髓,
吴良辅自然也能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