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枚筹码被摆在了下注区内,这场决定着三万钱的赌局即将揭晓最后的赢家。
在场围观的赌徒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场赌局,可是一个个也都紧张的期待起来。
他们心中既想让顾顺赢,又不忍心看着顾顺赢钱,这种矛盾的心理,也折射出了不少赌徒麻木的内心。
随着铜锣敲响,顾顺与荷官同时向后伸手。
两人的博弈也在这个时候达到顶峰, 荷官将自己所有的招数尽出,又是派人骚扰,又是诱导假动作,延迟出拳,洞察心机,为了赢下这不能输的一局, 荷官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让她恐惧的是, 顾顺并没有给她任何识破自己的机会。
顾顺的眼神始终古井无波, 从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在出拳的时候,顾顺也始终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受外界的打扰,同时也延迟出拳。
眼见自己的招呼全都没有了作用,荷官心思急转,在这短短的一秒内,将各种可能的出拳可能在脑海中快速掠了一遍。
不过她思考的再多也是徒劳,只要她有最后出拳姿势的想法,顾顺就能利用读心术将其捕获,这就像跟一个开了透视挂的人玩,无论操作再厉害,你完全在对方的控制之下,根本没有赢得可能。
最终的结果自然不必多想,随着顾顺用石头胜过了荷官出的剪刀,围观之人顿时都沸腾了。
荷官此刻脸色铁青,她做了这么久荷官,第一次感觉自己面对赌局是如此苍白无力, 天时地利人和,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自己手里。
跟这样的人对赌,除了深深地无力感以外,还有难以言喻的恐惧。
在围观人群中混迹的暗托顿感不妙,这莫不是遇到踢馆的了,立刻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火急火燎地找掌柜去了。
见荷官已经呆愣在了哪里,顾顺毫不客气的将下注区里的筹码全部收到了自己眼前,不忘提醒道:“我刚才放了三千钱的筹码,按照十倍,你要给我三万钱的筹码。”
“就是,给钱,快给钱。”旁边看的热血澎湃的赌客们纷纷也替顾顺吆喝道。
荷官也只好清点了三枚造型别样的筹码,交给了顾顺,这些筹码与顾顺手里一把小筹码不同,这些筹码每枚面值是一万钱,相当于十两银子。
大额的筹码对于赌徒来说,使用起来没有那么多顾虑, 当然亏起来也能很快输完。
顾顺领到筹码之后, 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这三枚筹码放在了十倍的下注区, 又将五千钱的筹码放进了下注区里,手上留下了五千钱的筹码。
这让荷官彻底傻了,薅羊毛光薅她一家的,有点太不地道了,她几乎是带着哭腔道:“这位小兄弟,赌场里这么多其他的玩法,你能不能换到别处去玩儿,这里实在是没有多少筹码了。”
顾顺摇了摇头道:“我只会玩猜拳,我都已经将筹码放好了,你不会想反悔不开赌局了吧。”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看着呢,你们要是敢欺负一个孩子,我就再也不在你们这里玩了。”
“快点开啊,别墨迹。”很多人都帮顾顺说话道。
可是顾顺这次押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三万文钱压十倍,这可是整整三十万钱,万一她赌输了,这笔损失足够让她丢掉这份工作了。
荷官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掌柜赶快来出面干预,或者顾顺主动放弃。
顾顺嘴角上扬道:“怎么,你不会怕输给我,所以不敢继续开盘了吧。”
荷官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她这次真的是遇到了对手,当自己所有必赢的手段都失效之后,胜利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顾顺,她如果继续跟顾顺玩,让赌金越滚越大,赌场有多少都不够往里面填的。
正在焦虑间,赌场的刁掌柜听闻有人来踢馆,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看到刁掌柜出现,那个荷官犹如见到救命稻草般,紧张到极点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