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值班的医馆郎中正在清点着今天消耗的药品,医馆的门被猛地推开。
南宫月背着南宫凌夺门而入道:“郎中,快,这孩子发烧了,快给他看看。”。
郎中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顾顺的师父,南宫月。
虽然教主跟南宫月因为顾掌柜, 闹得矛盾颇深,但是教主特意交代过,在南宫月教少教主学完南宫剑法之前,谁也不准对她动手。
南宫月的事情,教主准备亲自处理,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原来是南宫小姐, 把他放到床上去吧。”郎中立刻将南宫凌扶到了一旁诊断和休息用的床上,帮他号起了脉。
很快郎中抬起手,面色一变,紧接着又伸手摸了摸南宫凌的额头,揭开他的眼皮看了两眼,语气凝重道:“这孩子体内淤积了大量的火气,火气上涌才导致的高烧。”
“那他不要紧吧?”
“现在必须赶紧为其降温退烧,将火气从体内散出来,要是体温一直这么高,会有生命危险的。”
南宫月听到会有生命危险,立刻慌了起来,“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这是我的职责,请南宫小姐不必担心。要先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擦干身体。”
郎中说完,又转头对着手底下的伙计吩咐道:“阿肖,你去找套小号的宽布麻衣先给这孩子换上,然后去冰库取几袋冰敷上,帮助其退烧降温。”
被唤作阿肖的伙计鞠了一躬之后,立刻跑到了内堂,翻箱倒柜之后取来了一整套衣服和两条毛巾, 开始给南宫凌脱衣服。
南宫月见状,也急忙上前,帮着他一起换衣服。
“我去调配一些退烧的草药,南宫小姐稍等片刻。”说完,郎中便急匆匆的进去了。
医馆内的后室房间里,唐聪正在翻看着医书,查找有关利用针灸疏通筋脉的方法。
“舵主,属下刚才在外面值班的时候,南宫月忽然带着一个孩子进来,让我给他看病。”
“看病?那就给他看,教主有过吩咐,除了监视以外,不用管她。”唐聪在手指呸了一口,捻起书页翻了一页,始终低着头道。
“属下明白,可是他带来的那个孩子不是得了一般的病,而是中了蛊毒,有人给他下了蛊。”
“你说什么, 下蛊?”唐聪急忙丢下手里的医书,抬起头有些惊讶道。
“谁下的蛊, 那个孩子的来路你知道吗?”唐聪立刻预感到大事不好,万一这个蛊是冲着少教主去的,有人想通过下蛊暗害少教主就麻烦了。
“是咱们自己的人下得蛊,而且下得是难以被察觉的慢毒虫蛊,这种蛊虫会栖息在血液之中,一点点释放毒素,不易被察觉。
要不是他身体极具发热,让蛊虫跑到了体表,我也发现不了他被人下了蛊。
至于那孩子的身份,属下暂时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来教内有人想在暗中杀了他。”
“是咱们自己人的蛊就好。”唐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冲着少教主来的,他也就放心了。
“那舵主,我们还帮他治疗蛊毒吗?”
“他人现在就在外面吗,我出去看看,你先配点退烧药端出去,带我查明情况再说。”
“属下明白。”
医馆的诊室里,南宫凌双目紧闭,表情非常痛苦,他的额头上,刚放上不久的冰袋已经化成了水,阿肖急忙将冰袋取下,又放了一个新的冰袋上去。
旁边,南宫月拿了一瓶白酒,用棉花蘸着酒在南宫凌的手心和脚心轻轻揉搓着。
唐聪出来,言明了自己是医馆的馆长,随即帮南宫凌号了一下脉道:
“这孩子发烧,一是,淋雨,感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