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再兴,武信就心中苦笑,先行向主人秦清见礼,而后回礼三王。
“离皇!此次鹏皇之事,终于因我等而起,如今宋庭无法定罪,正纠缠祥福城之战、仙使被杀等,本宫打算暂留此地,救援鹏皇,离皇觉得呢?”
入座且介绍了杨再兴后,秦清似乎早知武信性情,开门见山地问道。
“救援岳师,乃弟子之责,问题是怎么救援?是支援伸冤,还是入狱救人?”
看到杨再兴时,武信就料到了,干脆挑明应道,随即看向对面三王说道:
“还是那句话,上天难救求死之人!岳师一心求死,明知必死也毅然回都,怎么救?至于伸冤……莫须有之罪,何需伸冤?所谓莫须有,便是或许有,必须有,难道没有,不须有等等,如何伸冤?!”
杨再兴站起,躬身请求道:“离皇明鉴,便是如此,所以我等前来求教,还请离皇相助!”
姚震和牛皋跟随起身,祈求般抱拳躬身!
武信侧身避礼,无奈看向秦清和杨再兴等人应答:“无需如此!岳师有难,弟子相助是理所应当之事!不过,只要岳家军兵权在手,宋庭就不敢妄动。此事根源,其实还在岳师本身,只要岳师不愿,无人敢杀岳师、能杀岳师……”
杨再兴迟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矣!如今鹏皇已知秦桧、蔡京等奸贼险恶之心,只是身在狱中,难有作为!”
“然后呢?救出岳师,然后拥兵自立吗?否则此事还会再发生,罪名依旧在!”
武信摊手应道,顿了下,似笑非笑看着杨再兴说道:“再说,兴天王之说,恐怕是自家之言,并非岳师所想吧?”
杨再兴嘴巴张了张,没想到离皇如此明了,似乎比他们还了解岳飞,赞叹之余也颇为认同,再次拱手道:“离皇果然神机妙算,无所不知!再兴之说确实是非鹏皇所想,但是,无论如何,我等决定救出鹏皇再说其他,不能让鹏皇冤死狱中……”
“即便我等想救,也要岳师愿出才行吧?再说了,莫须有之罪尚在,救出又能如何?”武信颇为无语地再次强调。
“便是如此,所以我等前来求教了!”杨再兴等三王对视一眼,有些耍无赖地应道。
事实上,杨再兴、张宪等无数人,如今也是极为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理。
第一,岳飞是摆明了牺牲自己,换取宋金议和,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第二,他们都是大宋子民,除非拥兵自立,否则救出岳飞又能怎么样?天下之大,无容身之处,何况忠义的他们,也不愿起兵!
第三,忠于岳飞之人,实在不想看岳飞含冤枉死,寝食难安。这几天已经有不少义士冒险入狱相救,全是飞蛾扑火,救不了且毫无意义!
“兴天王……你们实在太高估在下了!”武信苦笑。
耍无赖耍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也不是不想救,无解之局啊!
“咳、咳……”
就在此时,独孤伽罗朝秦清示意了下,秦清干咳数声吸引众人注意,美眸直视武信问道:
“离皇!还是那句话,即便莫须有,也与我等有关。做人不可薄情寡恩,反正本宫是决定出手相救了,你出不出手?救不救?”
“救!”
武信怔了怔,看向稍露戏谑之色的独孤伽罗,咬牙应道。
“反正在下是清夫人雇佣,既然清夫人想救,无解之局也陪同走一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