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蔡根无视,对于陆伊典来说,很难接受。
或者说,不仅仅是难以接受。
就像是受到了侮辱。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可以在太清沟上拔得头筹?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可以在千里之外独占包厢?
没道理啊。
还有,那趾高气扬无视自己的态度。
一个眼神,每次呼吸,都让陆伊典忍不住抓狂。
“骗子,你又来这骗吃骗喝了?
上次在太清沟冬捕节,装保安当托拍头鱼。
现在又来这演土大款,占着包厢凑数吗?
你这业务范围也挺广啊。
天南海北,流窜行骗呢。
演一场能给一百块钱吗?
要不,我给你二百,你把包厢让给我。”
季麦品觉得陆伊典有点失控,赶紧拦着。
“伊典,咱们不至于的,算了。”
陆伊典看蔡根继续无视,走进了包厢。
“服务员,你们这就是这样做买卖的啊?
请骗子来撑场面,玩饥饿营销吗?”
杨仨也跟了进来,但是并没有劝阻陆伊典撒泼。
“客人,虽然我认同你对他的看法。
我也觉得他是个骗子。
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板,完全就是在装。
可惜,我没有证据。
请问,你有吗?”
陆伊典没想到,杨仨会和自己达成共识。
一指桌面上的蘸酱菜。
“你来看看。
贵的东西,他都不敢吃。
只敢吃最便宜的萝卜。
还不是在这占地方牵驴呢吗?
这点小把戏,实在太小儿科了。
酒托的一贯伎俩,而且很低级。
还带个玩具熊的帽子,在这哗众取宠。
你不知道,上次他还穿一身保安的制服呢。
赶紧把他撵出去,我们客人马上就到了。
否则,被我抓住你们玩这套路,让你们店吃不了兜着走。”
郎嘉豪皱了皱眉,没有看陆伊典,而是问蔡根。
“蔡老板,你认识她们吗?
干啥的啊?”
蔡根摇了摇头,继续吃萝卜蘸酱。
“不认识,我没有,这样没素质的朋友。
这个归去来也不咋地啊。
啥歪瓜裂枣都往里放。
门口没有查身份证的啊?
有精神病史的就拦下来呀。
整个泼妇在这里闹,还做不做买卖了。”
郎嘉豪一听蔡根不认识,那就不用客气了。
“服务员,去把你们领班叫来。
有人管没人管?”
杨仨假装磨蹭,就想看蔡根和郎嘉豪的热闹。
“领班请病假了,今天这层我负责。”
郎嘉豪一下就怒了。
“杨仨,你别跟我装犊子,你能负责个屁。
一会你经理来了,削你我可不拦着。”
杨仨皱了皱眉,好像他真的挺害怕经理的。
不过,他还是咬了咬牙,即使受罚,也认了。
“客人,请拿出他是骗子的证据。
无论真假,我都把他撵出去。”
蔡根一听,这是人话吗?
你直接说,就想把我撵出去好不好?
陆伊典不是说话不赶趟,而是被刚才蔡根的话给说蒙圈了。
没想到,蔡根能骂自己是精神病,泼妇。
他怎么敢骂自己呢?
一定是被自己揭穿了,恼羞成怒,外强中干。
“要什么证据。
来你们这消费,没有个万八的肯定不够。
蔡根,你要是真的来消费,能拿出万八块钱吗?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能拿出五千,就算是我刚才在放屁。”
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