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城内,随行的大臣巨大多数还是想朱由榔尽快东行,虽然朱由榔这些人的表现有点雄主的迹象,但是兵事凶险,如此大好局面,有怎么可能让朱由榔去浪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去重庆学了那朱祁镇,好不容易有点中兴迹象的大明那可就彻底没了生气。
眼看朝堂的大臣快要打成统一的迹象,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周吉、兵部郎中范宏伟都是朱由榔新提拔起来的人,他们两个都有一个相同的身份,那就是刘文秀的人。
刘文秀被逼死后,李定国一家独大,作为皇帝,一般是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但是现在明清决战,也不是在后方起火的时候,所以朱由榔只有小范围内提拔一些新人,尽量让朝局保持稳定。
而他执意去重庆,除了收兵权还有一个重要的愿意,那就是重庆的地方武装,川东十三家不是李定国的人。
现在重庆是张先璧与川东十三家在一起守。
而御史周吉显然是猜到了朱由榔的意图,于是站出来说道:“川东十三家在重庆一代御敌数十载,久不闻圣迹,若此次擦肩而过,也不知何时才能让这些忠臣得见天颜。”
“陛下应速归南京,还于旧都,已正视听,一扫数十年颓势!”吏部侍郎王喆脸就跳出来说道。
范宏伟见对方又是拿着这个招牌来,也跳了出来,直接说道:“我知诸位大人之人,可诸位大人知道有句话叫积液成疾吗?”
“怎么说?”王喆质问道。
“川东十三家乃是民团所成,不归大明统序,存亡之际或许能齐心合力,若成南北对持之势,未必不会重新西夏故事。”
范宏伟这句一处,让殿中诸城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细较起来他们这些那个不是反贼出身,如果皇帝真的对川东十三家有意见,未必不会对他们没有意见。
朱由榔看到朝廷的气氛有些凝重,便呵斥范宏伟:“言者无心,听着有意,范宏伟此话可是伤了诸位爱卿的心。”
接着朱由榔起身,缓缓走下台阶,声如洪钟说道:“彼中国存亡之际,百官,军政皆离我而去。是在朝诸位,本事覆舟之水下的苍生血泪,但能不计前嫌,共扶天倾,不仅是朕的恩人,也是大明的恩人。寻常帝王哪有我这样的福气,都说人心隔肚皮,忠奸难辨,但是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能站在这里的那个不是经过战火淬炼的真金?那可不是忠心耿耿气节之士。朕不用想那些帝王那般需要试探考验,才能得到板荡之臣,是何其幸栽。”
“范宏伟此次伤臣之心,如伤朕心,必不能轻饶,着除去方宏伟身上五品朝服,发配到朕身边做个刀笔吏!”
此言一出,不禁群臣感动,范宏伟也激动难忍,接近权力才能获得权力。
他虽然被罢官了,但是能每天陪伴在皇帝身边,无疑前途更加远大。
而经过朱由榔这番操作,群臣对于执意去南京的心便瓦解了,然后周吉再一番据理力争,这群臣也逐渐大臣去重庆抚军的意见。
董亮这边等了一夜,不见匪人,也就此作罢,天刚一亮,便让叫醒了那几个孩子赶路。
而一路上董亮伪装成商队的模样虽然也让老嬷嬷犯迷湖,但是看到董亮如此不加掩饰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无论从什么地方看,这活人都像是坏人。
昨夜董亮与这些孩子天南海北胡吹了一番后,朱有栋对于董亮的学识更是佩服,路上也缠着向董亮请教学问,进了南京地界,董亮也有心拿这几个孩子做掩护过州界,也就闻言和他们扯了一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