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董亮在经历了一夜的温情脉脉的宴会后，也住进了觉尔察府上，宴会很晚才散，董亮回府上已经是子夜十分。
董亮来到了自己睁开第一眼的地方，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一时间也让他有些迷醉，周围的陈设还历历在目，一时间记忆也涌上了心头。
李如锦蹲在地上默默的服侍董亮洗脚。
她大概也明白这是董亮最重要的一仗，所以没有过多的言语，不希望自己影响了董亮的判断。
知道热水，已经洗的温热，李如锦才提醒穿好鞋，一旁的大丫鬟也赶紧端起了洗脚盆出去了。
门后吱呀关闭后，董亮上床睡觉，搂着李如锦，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却怎么也睡不着。
而李如锦今晚也是莫名的心神不宁，闭上双眼，打算等董亮睡着后，再去找戚三娘谈心，解解闷。
挨过了半夜，她也为董亮已经睡着了，准备起床。
一番身，却发现董亮也睡着。
与董亮这些日子，李如锦大概也知道董亮的习性，知道他一定是遇上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她乖巧的重新躺着，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
董亮现在无比的纠集之应该怎么做。
这三军统帅已经确定了，常阿岱是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选。而自己又不可能交出军权，所以只有独领一军的选择。
而自己的选择其实无非是两项，一是四川贵州方向，而是淮安一带。
贵州方向以自己权势，浑水摸鱼，平平澹澹占几座城也就湖弄过去了，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控制不住大局的发展。
但若是选择去淮安一带的主战场，那么人盯着，自己要想搞什么幺蛾子那可就非常困难了。
尤其是在辅政王公普遍不信任自己的情况下。
自己若是有什么资敌的行为，那么战后一定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鱼死网破也就罢了，董亮无所谓甚至希望如此，可是自己手下的士兵，到时候拿什么去忽悠？董鄂氏那些人凭什么再相信自己。
更何况一旦开展，战场厮杀，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由不得他控制了，要将屠刀对准汉人，他怕是做不到。
焦躁的情绪持续了一晚，董亮额头不断冒出虚汗。
李如锦突然闷闷的说道：“董郎，你是不想和汉人作战吗？”这句话似乎堵在李如锦心中很久，终于吐露出来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惶恐，反而无比开心。
“嗯”董亮回答了一声，然后抱得更紧。
李如锦感知到了董亮的情绪，然后决然的说道：“既然不想去，那我们回大同吧。”
董亮叹息：“上至八旗王公，下旨八旗子弟，都希望我参展，我找个理由不去也是可以的，但是士卒必须跟着大军开拔。若是掌握不了天子亲军，无论胜败，我都没有好结果。”
李如锦想了想：“那让四哥替你掌握天子亲军，带你前去。”
这话一出，让董亮觉得不失为一种办法，虽然是鸵鸟心态，但是也避免了自己内心的煎熬。只是这样一来，他害怕被大明被打崩，虽然自己运过去了许多枪炮，但还是怕自己亲手念道这支军队打破平衡。万一将大明击溃，那么自己这大半年来努力不就白费了吗？